贞淑也是这么想的,“可惜没有合适的机会。”
金玉妍烦闷的蹙了一下眉,摆手示意贞淑停下,坐了起来,胳膊拄在桌子上,阴恻恻道:“玫常在这胎我看着很不爽!不就是怀着了个孩子,猖狂的跟个什么似的!宫里这些个人,谁还没有过身孕?”
贞淑将美人捶放到桌子上,眼神暗了暗,“娘娘,不若将白蕊姬是乌拉那拉家的人的消息放出去。
仪嫔和慎贵人两个被害了腹中骨肉的苦主,可不会眼睁睁的看着玫常在安生生下阿哥!”
金玉妍有些迟疑,美目瞟向贞淑,“如此一个把柄,随意放出去是不是有些可惜了?”
贞淑,“娘娘,不可惜,玫常在的底细根本经不起细查。”
要不然当初她们也不会那么轻易的查出来。
继续道:“只是旁人都当做她是一个身份卑微的琵琶伎,再加上其粗鲁得势便张狂的样子,才没有人疑心。
她先前在后宫得罪的人不少,如今有了身孕,还不收敛,定然有人想要趁机报复白蕊姬,这么一来定会去查探一下她的底细。”
金玉妍垂眸,“你说的有道理,就这么办吧。”,说着金玉妍的嘴角勾起,眼底迸发出无尽的凉意,“本宫倒要瞧瞧乌拉那拉家送进来的白蕊姬有多大的能耐!”
翌日,关于白蕊姬是乌拉那拉家送进宫,先帝皇后调教出来准备给了先帝的事,沸沸扬扬的传遍了后宫。
由于太过离奇,流言蜚语第一时间惊动了皇后,皇上以及太后,宫中的三大巨头。
咸福宫中,大大小小的各种类菊花摆满了大半个宫殿,盆盆精致花苞多。
一个花房的老太监正在讲解各色花的区别,名字,“娘娘,您看这盆,金芍药,又叫金宝相,赛金莲,金骨朶,蓓蕾黄,红花金光,那是越来越黄。
径可三寸厚,称之气香,瓣阔,叶绿而泽,稀而弓,长而大,亚深,枝干顺直而扶疎,高可六、七尺,菊中极品,相传……”
安惠一边对着《广群芳谱》上的记载,一边听老太监讲解。
忽然瞧见双喜神色怪异的进来,似乎有话要说,“双喜,什么事?”
双喜兴冲冲的将外边疯传的事禀告了出来,玫常在竟然还有这个来历,不过既然是乌拉那拉氏的人,怎么当初没有为娴答应求情呢?
安惠有些惊讶的让老太监去茶房喝茶歇歇脚。
是谁将这个消息挖出来了?不过只挖了一半,谁也想不到太后会将白蕊姬收为己用,安插到皇上的后宫。
永和宫后殿东配殿中,白蕊姬乍一听到这个消息吓得脸都白了,控制不住的在屋内不停转圈,这个消息是怎么传出去的?!!
满清入关后皇帝崇尚汉学,更是推崇儒家礼学思想,康熙帝之后其风更甚,朱程理学思想也深入皇宫,皇后嫔妃更是恪守宫规女则女训!
她虽然没有侍奉过先帝,可这传出去,也太难听了!更遑论皇上是个十分爱惜脸面的人!
“知道是谁做的吗!”,白蕊姬在桌前站住,小手指止不住的颤抖,厉声喝道。
谁!是谁想要害死她!太后娘娘用了她,怎么也不将这些事打点好!
俗云,没错,为了表达自己对皇后换人的不满,白蕊姬将新来的人中,挑了一个机灵的贴身侍奉她,赐名俗云。
俗云慌乱的摇头,她可真是倒了血霉了,才刚得了这么个好差事,高兴了不过一晚上!新主子就出事了!怎么这么倒霉!
“外边传的厉害,还请主儿早些想个主意。”
白蕊姬僵硬的坐下,脑子飞速的转着,有些神经质的咬着指甲,慌的声音都在打颤,“能有什么办法!”
她是真的害怕,即使她身后的人是太后娘娘,可在她无用之后,就是一颗弃子!
俗云身子抖了一下,看白蕊姬的反应也知道这事是真的了,心中十分震惊,可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小声道:“主儿,这种事可不能按在您头上,您快点去找皇上啊。
让皇上下令制止流言,顺便让皇上查查是谁如此恶毒,想要往您头上泼脏水!”
白蕊姬眼睛亮了,站起来的太匆忙眼前一黑,险些栽倒,吓得俗云慌忙上前扶住了白蕊姬。
白蕊姬紧紧握着俗云的胳膊缓解不适,眼神急躁,“小雨,快让人准备步辇,我要去见皇上!”
白蕊姬下意识的还想要让人去找太后,可屋内满是陌生脸的奴才,只能硬生生的咽下嘴里的话。
养心殿中,皇后急匆匆的来了,这事涉及伦理纲常之事,不可小觑!
“皇上,臣妾来的时候已经下令禁止再传这些流言蜚语,抓了两个典型杖责之后,情况好了很多。”
皇上乍一听皇后说完,眉皱的都能夹死一只苍蝇了,站起来背着手,“王钦!让人去查!”
王钦低头答应着出去了。
慈宁宫中,太后紧锁着眉,目光如刀,跪在佛前,惊呼道:“这事怎么会传出去!”
惊讶过后,太后瞬间冷静了下来,抬起胳膊示意福伽扶起。
福伽也不知道,扶着太后起来,“太后娘娘,玫常在那里该怎么办?刚刚收到消息,皇后娘娘下令禁止了传言,又去了养心殿,现在还未出来。
王钦去了南府,应当是奉皇上的命令去查这件事了。”
还好当初暗中召见玫常在的事,只有太后娘娘手下的人知晓,并不用担心王钦查出此事和太后娘娘有关。
玫常在肚子里的是个阿哥,若是废了着实可惜。
只是这事不该和太后娘娘扯上关系,不然以皇上多疑的性子,知道了太后娘娘暗中往后宫安插嫔妃一事,一定会和太后娘娘产生隔阂。
太后慢慢走到书房里,边揣测这事会是那个嫔妃做的,严肃道:“你派人去告诉白蕊姬,一定不能说出她和哀家的关系,否则哀家绝对饶不了她!
她不是擅长哭闹吗,那就让她去皇上面前哭去,使劲哭,哭的皇上心软了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