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惢心答应后走了出去。
青樱,“秋书,去打水,我要洗脸。”
“是。”,秋书端着铜盆出去,出来后示意刚才被撵出来的几个侍女进去服侍主子,对地上跪着,不同往日高傲嚣张,紧盯着她看的阿遥视而不见。
北方三月晚上的天,还是十分冷的,水缸里还结着冰,更何况这几日倒春寒,更冷了。
阿箬本就酸疼的身子,又跪了这么长时间,膝盖也开始疼痛,寒气从膝盖传遍全身,冻得嘴唇都白了。
好冷!
“秋书!”,看到秋书竟然敢无视她,阿遥极为不悦,目光冷了下来。
秋书对于阿遥狠毒的目光丝毫不惧怕,私自爬上主子爷床的贱婢,怎么还这么理直气壮的使唤她,还当自己是主儿身边的贴身侍女吗!
“秋书!”,阿箬恨恨的瞪着秋书的背影,哼!脸色阴沉嘟囔道:“聋了吗!”
等她当上主子,一定好好收拾这个眼里没人的贱婢!
惢心带着人将澡房里里外外都检查了个遍,却什么也没发现。
倩儿红着脸看着那榻上丝绸单子上的一抹落红,还有房间内乱糟糟的水痕,“惢心姐姐,这可怎么办?”
惢心皱着脸看着这屋子,心中焦躁,就这么间小小的屋子,已经翻遍了,怎么会什么都没有呢?难道是阿遥在茶水里下了药,又将茶水都倒了,这下倒是毫无对证了。
“将屋里收拾干净了。”
惢心说完,心烦意乱的回去禀告青樱。
青樱已经收拾好了,洗了脸,拆了发髻,穿着一身红色寝衣,呆愣愣的坐在床上。
惢心将所查到的事都告诉了青樱,“主儿,要不要去阿遥的屋子里找找?”
青樱紧抿着唇,她想不通阿箬为什么会这么突然的背叛她,淡淡的摇摇头,“算了,天已经晚了,该睡了。”
惢心想到殿外还在跪着的阿箬,瞧着青樱一脸憔悴,也不敢提及,伺候青樱睡下。
外边,阿箬一直跪着,身子冻的瑟瑟发抖,眼看着正殿的蜡烛熄灭了,心底的期盼彻底没了。
阿箬咬着牙站起来,膝盖上的刺痛让她差点摔倒,一瘸一拐的回到了后院的屋子内。
翌日一大早,青樱的陪嫁侍女阿遥,趁着主子不注意,私自爬上了王爷床的事,瞬间传遍了宝亲王府,震惊了所有人,引得众人议论纷纷。
安惠也早早得知了这个消息,震惊之余,不免想到设计出这一局的张格格。
她设计这一出,目的是什么?
星璇将帕子绞干,递给安惠,“主儿,阿箬一早就跪在正殿外,青福晋没有理会,现在还跪着呢。”
安惠接过帕子擦脸,海兰那时候是青樱主动向弘历求来的名分,随口问道:“你们说青樱会给阿箬一个名分吗?”
采荷摇头,“奴婢觉得青福晋怕是不会给阿箬这个名分的。”
说不得哪日阿箬就会青福晋悄无声息的处理了。
茉心刚好从外边进来,听见安惠的话,顿时来了精神,自王爷出宫建府以来,私自爬床的阿箬可是头一个!
茉心,“听说青福晋很生气,昨个王爷穿着寝衣被青福晋撵了出去,可见真是气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