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根听着那俩人唠嗑儿,看着这女大学生低着头跪那儿,这也是被逼的实在是没办法儿了,才不得不这样儿啊。
“散开,都他娘的散开!”
刘大根发现那女大学生满脸惊慌,站起来就要往外边儿跑,但这会儿围的人太多,哪哪儿都是人,被堵在里边儿,满脸着急的大叫:
“都让一让,让一让,叫我出去!”
眼瞅着人群散不开,这边儿好几个光着膀子纹着身的汉子冲进来,一把就抓住她的头发,把她直接拖着扔到了地上。
“艹,还想跑?”说着,一个光头胖子朝着她脸上扇了两巴掌。
“黑刚,你打哪儿呢,破了相了她还咋还钱儿!”
光头胖子黑刚听了,讪讪的笑了声:“大哥,这娘们儿想跑!我就给她点儿教训!”
穿着西装的中年人走过去,抓着女孩儿的头发提起来,看到嘴角儿青了一块儿,还流着血,不满的说道:
“下手没个轻重,打伤了今儿晚上咋给客人交代,没个眼力价儿的玩意儿!”
黑刚嘿嘿笑着,不敢说话儿。
西装中年人看着女孩儿:“你也别说我们不讲理,欠我们十万,啥时候儿还?”
女孩惊恐的瞧着他:“你们把钱儿都抢走了,三万多呢,我现在哪儿还有钱儿给你们!”
“抢,话别说这难听,那是给我们的利息,不是抢,咱可是白纸黑字儿写着呢,没钱儿,嘿,好说,没钱儿有没钱儿的法儿!”
西装中年人站起来:“黑刚,把人带走!”
黑刚一听,抓着女孩儿的头发就往外边拖。
女孩儿被拖着根本站不住脚儿,拼命的挣扎着大叫:“救命,救命啊,快报警,绑架啊!”
西装中年哼的冷笑一声,看了一眼周边儿的人:“都别没事儿惹事儿,不管你谁,想着点儿后果!为了个女人,不值得搭上一条命!”
周围本来有人想要报警,听了西装中年的话,一个个满脸犹豫的看着这儿,不敢再报警。
刘大根看着这幕,心里边儿有气,快步来到黑刚身后边儿,一把抓住他的裤腰带用力往后一扯。
黑刚哎呦一声,整个儿人都被他提起来,紧跟着又被他抓着裤腰带狠狠地甩地上。
“啊!”
黑刚脊梁先着地,疼的大叫一声,捂着腰满地打滚儿。
“那儿来的臭小子,不想活了,也敢管闲事儿!”
西装中年怒吼一声,猛地从兜儿里掏出来一把匕首,朝着刘大根的小腹就捅过去。
“啊!”周围围观的人看了,不由的同时发出一声惊呼。
就看到刘大根回头一脚踢到西装中年的胸口,西装中年发出一声憋闷的痛哼,仰头就栽到地上,一口气憋在胸口喘不过来,脸都涨红了。
剩下那三四个跟着的来的小弟一看这样儿,立马儿冲过来。
刘大根用起来阴阳狐眼,对方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预测当中,侧身躲开攻击,反手一把抓住一个人的头发,狠狠撞向自个儿膝盖。
那人被撞的鼻子窜血,连惨叫都还没来及喊出口,就又被抓着头发提起来,挡住了另外一名同伙儿的攻击,被打在脑后边儿,晕晕沉沉的栽地上。
短短三俩回合,几个打手就统统被撂翻,刘大根拍拍手,把那女孩儿扶起来。
“好!”
周围的人不由的同时大声叫好。
“打的漂亮,几个狗东西,大白天的都敢抓人家小姑娘!真当咱们这儿没人能管得了他们了!”
“赶紧走吧,别一会儿他们又找更多的人来,你一个人打不过的!”
西装中年撑着站起来,拿着匕首指着周围的人:“我看你们谁敢叫好!”
眼瞅着周围的人不敢吭声儿了,又指着刘大根叫道:“你他娘的,哪条道儿上的,竟然敢打我们,敢不敢报个名儿,叫老子知道你混哪儿的。”
刘大根一句话儿不说,冲上去,巴掌抓着他的脑袋直接给按地上。
西装中年立马儿昏过去,没了动静儿。
那些小弟一瞧他这么彪悍,一个个的不敢动。
刘大根回到女孩儿面前:“我是医生,你娘在哪儿,你要信得过我,我去给你娘瞧瞧去!”
女孩儿被他救了,本来就满心感激,听他这么说,立马儿跪下去磕着头叫道:“谢谢,谢谢你救了我,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儿报答你的!”
刘大根把她扶起来,跟着她一块到了县城边儿的小刘庄村,这儿紧挨着县城,村儿里人过的都还行,家里边儿有人的,基本上都是二层小楼儿。
路上,他也问清了女孩儿情况,女孩儿名叫童燕,跟刚才在哪儿听到的基本不差啥,爹死的早,家里边儿就她跟她娘俩人,她去年大四刚毕业,本来说回来找个工作,结果回来才知道他娘尿毒症都好几个月了,为了不叫他操心,一直没吭。
她知道了,带着他娘去很多大医院都看过了,一年下来,家里边儿那点儿钱儿早花完了,还借了不少钱儿,现在家里边儿亲戚见了他都躲着走,根本没人儿再借他钱儿了,她也是没办法儿,才去借的高利贷。
童燕家院子还是那种老院子,农村儿人都喜欢垫地基,有个说法儿,地基比其他家里高,风水也就更好,童燕家两边儿的人家儿都翻盖了房子,地基垫的一个比一个高。
他们家没钱儿盖新院子,地基比两边儿的邻居家低了半米多,看上去好像半个房子都被埋下边儿了一样,连大门儿也只能朝里边儿开,因为外边儿的路都比他们家高半截儿,进去只能弯着腰。
到了屋儿里边儿,就闻到一股子药味儿,还有那种好像是烂了肉一样儿的味儿,混杂着刺鼻的尿骚气。
童燕红着脸,急忙搬了个板凳儿:“恩人,你坐,我给你倒水!”
“不用了,我去瞧瞧姨去!”
他朝里屋儿走去,童燕赶紧给他开门儿。
进去后就看到一个浑身水肿的女人躺床上,浑身难受的皱着眉,闭着眼,嘴里边儿一会儿哼一下儿,一会儿不舒服的动一下儿。
“娘,我回来了!”童燕过去叫了声。
“嗯!”他娘虚弱的嗯了一声,就不说话儿了。
童燕红着眼看着刘大根,低声说:“医生说,我娘要再不动手术换肾,马上就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