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壶剧烈晃动起来，情绪激动：“他不承认他是孙立德，不承认……”
可惜，他的话，孙有道听不见。
夏澄像是没看到对方的脸色，说：“你之前有个好友叫赵全的，是吗？”
孙有道一听到这个名字，身体微微发抖，然后直接站了起来，竟是连早饭都不吃就要走。
可惜，他刚走到门口，就被夏澄拉住，怎么都甩不掉。
“你们找我到底想干什么？”孙有道看见早餐店里几个他认识的客人频频往这里看，就觉得不自在。
他怕，怕那些事暴露出来，怕影响自己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名声、事业。
至于那个受他牵连而死的好友，都死了，为什么还要给他找麻烦呢？
他恶狠狠地想着，他没有愧疚心理，也不再心虚。
是那个傻子自己要收留自己的，也是他自愿出去的。他只是害怕那些人闯进来，所以锁了门而已，他有什么错，他只是想保护自己啊。
这么一想，原本还残留着的一些心虚瞬间消散，只剩下理直气壮。
“我想我没有义务配合你的问话吧？”他高昂着头，拒不配合的样子。
“好吧！”夏澄叹了口气，看起来十分好说话的样子，“既然你不配合就算了。只是……你的朋友想问你点事，我受他所托而已。”
“既然你不愿意跟我说，看来只能让他直接问你了。”夏澄像是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让孙有道感觉特别违和。
你一个看着像是十几岁小姑娘的人，怎么摆出这副样子。
夏澄在孙有道眼前挥了挥，待他重新睁眼后，脸上的惊恐再也掩饰不住了。
“赵……赵全？啊啊啊……鬼啊。”他连滚带爬，全然不顾自己形象地想跑回家里。
早餐店里，他的老熟人们都纷纷跑出来看他是不是遇到什么问题了。
结果只看到一个连爬带滚的背影。
和一个看起来就很无辜的小姑娘。
夏澄让赵全附身到孙有道身上，然后拿着小茶壶，走回了家。
“你去哪儿了啊？”游离刚起床的时候还有些惊魂未定，以为昨晚上是他做的梦呢。
刚想跟夏澄去说自己做了个很离谱的梦，就发现她房间没人。
他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等她，连早餐都顾不得吃。见到她回来，急忙问道。
“送赵全去解开执念啊。”夏澄伸手就拿了个三明治塞进嘴里。
还是这种实实在在的东西好吃，果然有钱人的生活才更适合他啊。
普通人大多数选择喝营养液，方便又便宜，这种吃食逐渐成为有钱人的专供。
“赵全……赵……全？”游离震惊了，“所以，昨天晚上的不是梦吗？”
“什么梦？”夏澄也不知道游离脑子里想的是什么。
“就是……有个鬼叫赵全，被人杀了，死在这个公寓里，然后半夜来吓唬我们。”游离总结一下得很到位，“所以这不是梦啊？”
夏澄点点头：“嗯，不是梦。”
游离脑袋更晕了，“我真的见鬼了。啊啊啊啊啊啊！”
他一头栽倒在沙发上，脸颊发红。
夏澄摸了摸他额头，果然发烧了。
“呃……你们这发烧怎么治啊。”夏澄摇了摇他的手臂。
游离有气无力的说道：“去医院，拿我的光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