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竹,看枝头,看竹鞭走向。不一会儿,就挖了小半背篓。
“活到老,学到老。”
秦明月摇摇头,她还是没学会怎么看哪里有笋。
王景旭背上背篓,牵起她的手:“你已经懂太多了,总要给旁人留条活路吧。”
“哈哈,这话我爱听。”秦明月回握住他的手:“走,回去了。”
顺着来时开好的路,两人手牵着手回到家。
王景旭放下背篓,手都没洗,从正房里用嘴取下了墙上秦明月擦头发的布巾给她:“你去擦下头发,都湿了。”
小黑子咬着尾巴跟前跟后,冲着王景旭小声呜呜。
这人怎么不用手,用嘴啊!
秦明月摸摸大狗脑袋:“好啦~~~外面湿漉漉的,你这身长毛容易黏泥水,大冬天的洗澡多冷。”
王景旭从厨房探头出来:“脏狗不许进正房。”
小黑子耳朵一下就立了起来,大眼睛瞪圆,扭头进了正房。末了还伸着舌头探出狗头,哼哧哼哧,像是在讨好的笑。
秦明月坐在灶前,看着王景旭动作麻利的处理笋子。
剥掉外皮,本来还算修长的笋就跟粽子一样白嫩胖乎了。
切成厚片,王景旭挑了一片最中间的递给秦明月:“尝尝。”
秦明月条件反射的后仰,露出嫌弃:“生的哪里能吃,苦。”生笋都要汆水浸泡几次后才能吃的,不然有的苦,有的麻嘴,还有的会拉肚子。
“不苦的,我还能骗你么。”
秦明月将信将疑,张开嘴,雪白的贝齿轻轻咬下一块奶黄色的笋肉。
“咔嚓”
声音清脆,一股雨后青草香弥漫开。
带着怀疑把笋嚼碎,舌尖试探着接触,不仅不苦,还有一种清凉的回甘。像红薯那么脆,却又没有红薯甜,也没有红薯那么硬。
像凉薯,却又没那么多水分。
这种微甜,清香,嫩脆,是她第一次尝到。
王景旭看着她雪白贝齿,丁香小舌,最后被两片柔软的红唇掩盖,忽然升起一股燥热。
压住喉头的灼热:“好吃吗?”
沙哑的声音吓了他自己一跳。
为了掩饰,他赶紧随手捏起一片笋放进嘴里,却忘了自己没淘洗,咬了一嘴沙粒。
趁着秦明月还在品尝笋的味道,王景旭把菜板跟菜刀放进水盆洗掉泥沙,又把剥好的笋淘洗了两遍。
秦明月戏谑的声音响起:“要洗啊,我还以为要切了再洗呢~~”
她当然知道,这人迫不及待的想跟自己献宝,忘了先清洗。
王景旭面向菜板背着她,像是在隐忍什么。
秦明月更加凑近了些,温热的呼吸打在他背上:“咋了,不会尴尬了吧。哈哈哈哈~~~~”
看着男人的耳朵变红,秦明月以为他真的是因为忘了洗菜而尴尬,笑得更加大声了。
忽然,一个天旋地转,她就这么朝后下腰,仰躺在了王景旭怀里。
还没来得及反应,炽热的男性气息就笼罩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