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乔金辉要生气,他才正色:“那鸭粪虽然是好东西,可时间不够没沤熟也不行。你没注意到你们庄的秧苗才下田的那半个月叶尖儿有点黄,还没长。”
“我看到了啊!”只是因为黄的不明显,而且半个月后又生长正常了,所以他才没管。
“那就是了,我们庄泡田前都撒了一遍薄石灰煮上一煮,煮后再一泡,那鸭粪就熟了,不会烧根也不会僵苗。”
乔金辉扯住钱老头的袖子,质问他:“嘿,你个老奸巨猾的,你都不告诉我。”
钱老头白了他一眼:“你们庄的人是什么样子的你还不知道?我送上门告诉他们,他们指定以为我要加害,这么不讨好的事儿我才不做!哼~”
乔金辉被堵的没话说,谁叫人家说的是实话。他讪讪的放开袖子,还抹了两把被自己攥出来的褶皱。
“我跟你说啊,你也别起好心了,等他们来问你吧。那生石灰用不好起反作用,只能少不能多啊。”
钱老头交代了一声,从乔金辉旁边挤过去就走了。
乔金辉扯扯嘴角,吸了两口气,再把胸口里的浊气排出来。走到祠堂门口,树下不少人乔家人坐着。
见到他后就问:“叔,问出来没有,柳庄的产量咋高那么多?”
“这。。。。。。”思索了一会儿,乔金辉还是说了。
“嘿,这柳庄的人不地道。这法子居然自己偷偷用,也不告诉咱们。”
“就是。。。。。”
“哎呦!叔怎么打人呐!”
乔金辉冲过去用烟杆猛敲说话的几人:“就是,就是个锤子。你们这些白眼儿狼,有娘生没娘教的,人家给了主意你们还说三道四,劳资打死你们!”
刚刚面对钱老头的尴尬,乔金辉终于发泄出来了。这些龟儿子,真不是东西!
被打的都是晚辈,见乔金辉这么生气,只敢惨叫着躲,也不敢还手。
好一会儿,乔金辉才停下,叉着腰喘着粗气。
袁氏被人喊来了,她扶着乔金辉:“咋了,这是咋了?瞧把孩子打成这样,你个死老头子!”
虽然是一个姓,可终归不是自己家孩子,怎么能这么打这么骂呢!
乔金辉把烟杆一挥,甩开袁氏的手:“我不要老脸的去问人家柳庄增产的法子,人家说了不敢主动告诉你们。。。。。。。”
他把钱老头的话复述了一遍,说完气得胸口起伏不定。
然后他又指着说话的几个,怒骂:“真是好歹不分,人家说了不对,不说也不对,你们都是什么东西?我乔家庄就出这些玩意儿?这么多年真是被带坏了,心眼坏的透透的!”
大家都知道他在指桑骂槐,也都瑟缩着不敢说话。
被打的几人父母赶来,听闻后也对着自己家孩子劈头盖脸的一顿打:“让你不分好歹,让你长嘴就知道瞎叭叭!还不给叔道歉!”
乔金辉虽然气,可平缓了一会儿后,还是把生石灰具体怎么用细细说了一遍。
“都听清楚了没有,别想当然的乱用,到时候伤了秧苗又来闹,劳资打死算了!”
“懂了,懂了~~~”
这些人呐呐的,村正现在的脾气越来越大了,动不动就要打死谁,真吓人!
赶紧回去告诉家里人,听话些,别惹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