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可怜那些没水田的人家过的辛苦,可那些是个什么德行他心里门清儿。你给他们喝口汤,他们没喝够还真能把碗给你砸了的!
到时候草帘子卖的价格还没收购秸秆的价格高,自己家可就吃力不讨好了!
想到这里,乔金辉连告辞都没留下一句,起身就往外跑。
刚刚到祠堂门口的大树下,就遇到乔大喜推着一独轮车大麦杆子进了庄。
乔金辉赶紧拦下他:“这一车多少钱?”
乔大喜最近半年被十多亩旱地教做人,见了乔金辉也没了往日的傲气:“叔,这车可是我走了十多里才买来的,往日没人要的东西最近疯抢啊!”
本来只是柳庄跟乔家庄的人买秸秆编帘子,可庄里这些可恶的婆娘媳妇管不住嘴,扭头就跟娘家说了,现在越来越多的人知道了,可不就得抢?
乔金辉一听,心梗都要气出来了:“我问你,这一车多少钱!”
“二。。。二十五文啊?咋了,叔?”
“之前不是一文一捆吗?”乔金辉翻来覆去看独轮车上的秸秆:“五捆该五文啊?”
“嗨,这不是涨价了嘛!买的人多了,涨价多正常啊!”
“你你。。。。买的时候就没想过,没想过。。。。。这一车草能编几张帘子?每张帘子能卖多少钱?”
乔大喜挠挠头,把独轮车放下,然后用手比划:“一捆差不多编这么大一张,一张草帘市价五文吧。”
“对啊!”乔金辉气得一跺脚:“收购价一文,卖五文还能赚四文!那你这一捆收购价都是五文,咋赚钱啊?”
“叔,你们在说啥?”
两人说话期间,乔金木的儿子乔大春,还有乔大光的哥哥乔大明纷纷推着独轮车回到了庄里。
见此乔金辉脑子嗡嗡的响,跌坐在石头上,有气无力的问道:“来,你们这些又买成多少钱?”
“四文一捆啊。”
“我的五文。”
“你四文哪里收的?有好事儿也不喊我们。”
乔金辉脑子晕眩:“闭嘴吧你们这群蠢蛋!”
虽然现在这些人对乔金辉感谢着,可平白挨骂心里还是不舒服的,于是乔大明皱眉抱怨:“叔怎么骂人呢!”
乔金辉像被踩到尾巴一样跳起来:“就骂你们这些蠢货!”
他气呼呼的指着独轮车上的秸秆:“一张草帘才卖五文,你们收购草杆都敢给五文,还倒贴老娘媳妇的手工钱是不是!你们咋这么善呢,啊?对家里的姑娘咋没这么善呢啊?”
乔大喜还是不太懂,原来拦住他是这个原因:“可是叔,草杆收购一文钱,编成草帘卖五文对吧。”
乔金辉没吭声,他被气得心疼肝儿疼。
“那咱们收购三文,草帘就卖八文呗,收购五文草帘就卖。。。。。。”
“十文?”乔金辉有气无力的接话。
“啊,不对吗?”
对上几人的疑问眼,乔金辉双眼一翻,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