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说司瑶这几日没了生计,和曼娘商量好打听罂粟,又日日出城寻找。
四丫和五丫在家中,司瑶担心她们二人无聊,定了两个哑铃,按照她们的身量定的,四丫的大些,五丫的小些。
带着她们日日练上一会 ,前世的时候司瑶是个东北姑娘,小时候家里长辈怕她受人欺负,在别人报舞蹈班钢琴班的时候,她就开始学跆拳道了,穿过来之前就是跆拳道黑道了。
喜欢读史书也不过是受家里长辈影响,读史明智,勿忘国耻。
更别提那酒量,打小长辈逢年过节就拉上司瑶喝上一杯,用她爸爸的话来说:“女孩子出门在外,能打能喝才是上上选,主打一个不受欺负。”
“不惹事也不怕事。”
当时司爸爸内心还有一句:“学跆拳道好啊,日后不被家暴。”
司瑶练哑铃的时候想起在另一个时空的家人,又有些心酸,也不知道爸爸妈妈她们怎么样了。
正当司瑶想着,打算放下手中的哑铃,又出城去找寻一番罂粟,大门处传来响动,回过头一看竟然是三丫。
三丫背着一个包袱,正站在大门的外边,眼眶微红,走了进来。
司瑶有些诧异,上前接过包袱:“你怎的回来了?”
四丫五丫看到三姐凑了上去,三姐长三姐短的叫着。
三丫一个眼刀飞了过去:“去去去,去一边玩去,我和二姐有事商量。”
四丫一看三丫面上表情,知情识趣的拉着五丫一溜烟的上一旁玩耍起来。
三丫努了努嘴,又朝着司瑶说道:“二姐,曼娘姐姐将我赎身了,花了五百两银子。”
“五百两?”司瑶看着三丫:“这么多?”
三丫点了点头,又泄愤般一脚将院子中间的板凳踢了起来,板凳飞到院墙上发出重重的一声。
四丫听这声音身子一抖,带着五丫大气不敢出,试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三丫的声音中带着怒意,小拳头握得死紧:“媚娘姐姐走了,留下的银钱被林妈妈据为己有了。”
“伺候媚娘姐姐的小丫鬟冬琴,林妈妈打算今晚让她开苞,卖个初夜。”
“曼娘姐姐知道了,带着我去找了林妈妈一趟。”
“想和林妈妈商量一通,能不能放过冬琴,媚娘姐姐都走了,赚的银钱也没用到,不如便让冬琴赎身算了。”
“媚娘姐姐在世的时候,对冬琴格外的好,曼娘姐姐看在眼里,这才巴巴的求了一番。”
“林妈妈说什么也不愿,将到了嘴边的肉吐出去,只冷着脸,不搭腔。”
“到后来曼娘姐姐实在没有办法了,掏出来这些年攒下的体己银子,尽数全交给了林妈妈,说帮我和冬琴赎身。”
“林妈妈还是不愿,曼娘姐姐也冷了脸,直问了一句,日后李公子来,她若不去伺候,抱月楼中的姑娘哪个能应付得过来?”
司瑶听到这里,抿了抿唇,媚娘都已经死了,攒了一辈子的赎身银子还被老鸨子私吞了。
三丫又继续说道:“媚娘姐姐死后,抱月楼的姑娘们一提起李公子都变了颜色,直发怵。”
“后来林妈妈收了银钱后,才将我和冬琴的卖身契交还给我们,我出门的时候,曼娘姐姐揉着我的头,说她在抱月楼中还有事处理。”
“让我带话给你,说谢谢你帮忙送了媚娘姐姐一程,让你别忘记你答应她的。”
三丫又从包袱中掏出来一张卖身契,一张白色的宣纸上面还有一个鲜红的手印。
司瑶接过来一看,上面写着:“蒋桂树之女以五十两银子卖入抱月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