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贯在独自解决了兀良哈适之后,完全不做犹豫,立马又提剑奔往了白露那边。
白露情况有所好转,胜利的天平已经倾向于她,她用剑,终究还是占了上风,等徐贯往这边来的时候速旦已经是身中数剑,气息也有些微乱。
而速旦本就偷瞄过徐贯那边一眼,知道他是在与兀良哈适打斗,现在见他过来,那兀良哈适一定就是死了,这可把他魂儿都吓丢了一半。
这个小姑娘就已经够他受的了,还想着等兀良哈适结束战斗之后能过来帮他一把,没想到却是等了个寂寞,这可叫人怎么活。
速旦连犹豫都不带犹豫的,一口黏痰就吐了出去,趁着白露躲避的功夫,就赶忙转身逃命去了。
白露被他的举动给惊住了,明明是个高手,手段却如此拿不上台面。
“我去追他,你去帮助长春真人。”
徐贯从她身边擦肩而过,撂下一句话就追了过去。
白露有些犹豫,但一想徐贯比自己还要厉害上一些,也就不那么担心了,随即就穿过人群,顺便解决了几人之后,就来到了丘处机这边。
十大高手见来人是个小姑娘,就没有放在心上,直到她随手杀掉一人后,这才把她和那夜的高手联想在了一起。
剩下的九人当下就肝胆欲裂,不得不抽出三个人来对上白露。
可是三个人勉强也就跟白露过上几招而已,数不足五,根本就是难以招架,是以没几招的功夫,就被白露再杀一人。
另外两人见状,更是不敢再战,于是转头就跑。
与此同时,丘处机那边压力减小,也被他瞅准间隙,一剑结果了一个,剩余的四人知道大势已去,就追着前面两人的步伐,一同逃跑去了。
可好巧不巧,他们逃跑路上正好遇到了赶回来的徐贯,于是就被两拨高手给夹在了中间。
徐贯的手里还提着速旦的人头,这六人见后心若死灰,连连开口求饶,只是众人看着满地的尸体,怎么可能心慈手软,于是二话不说就合力将他们斩杀当场。
战斗进行到这里,蒙军的三百精锐也所剩不多,丘处机带人砍瓜切菜一般的就全给料理了,白露和徐贯,则带着十二只首级登上了城楼。
此刻的城墙上已经冲上来不少的蒙古兵,双方人马打的异常惨烈,鲜血沿着石阶顺流而下,入眼所见,乃到处一片暗红。
徐贯找到徐敏子的时候,他正倚靠在墙上,脸上满是血浆,看起来很是狼狈,要不是脖子还在转动,徐贯都以为他是死了。
“徐大人!你这是……”
徐敏子见二人过来,摆摆手说道。
“无妨,刚才不知道哪里飞来的手臂,正好砸中了下官的面庞。”
“……”
徐贯白露见他没事,就把人头往地上一扔,然后说明了战果。
徐敏子得知这十二人的身份后,就派人用眼下唯一能使用的投石机,给它们全部送了回去。
十二个人头飞向蒙军之中,摔到地上后,有一半已经摔得粉碎了,士兵们将其捡起来后,见没有危险,就匆匆送到了后方的一辆马车前。
马车上坐的正是窝阔台,这些人头,摔碎的不说,相对算完整的那几个,他还是能辨别出来的,看清之后,就满不在乎的就让士兵们给收了起来。
不出一刻钟,蒙古国就鸣金收兵了。
这一战,大宋阵亡了三千多人,轻伤一千多,重伤也有七八百,善后工作基本都是丐帮弟子做的。
自己这边战死的士兵,不用多说,当然是好生安葬,而敌军那边的尸体,没想到对方竟是全然不顾。
徐敏子知晓对方的企图,却也只能费时费力地安排人马将其就地掩埋,如若不然的话,怕是会疫病横生,到时候将会麻烦得很。
而这次战役过后,双方都休整了几日,徐贯和白露趁着这个间隙,再次以身犯险,潜入了蒙军大营。
不过遗憾的是,二人依依旧没能找到窝阔台的藏身之处,但他们也不是什么都没做,二人误打误撞地找到了他们的羊群,带又带不走,索性就挥剑斩杀了一大片,最后还破坏了围栏。
那一夜,蒙军士兵抓羊抓到天亮,然后就吃了一顿好的……
窝阔台从未见过如此奸诈之人,于是也派人前去破坏对方军备。
奈何宋国的粮食藏的十分隐秘,各处地点的警戒工作也都做的非常到位,他们是一点下手的机会都没有,甚至还全部都被揪了出来。
徐贯也贴心的把人头给连夜送了回去。
窝阔台得知后并不气恼,既然搞小动作失败,那就干脆再次大军压境。
之前他是以为里应外合的战术万无一失,所以攻城器械就没有全部带上,但是这次不同了,他没做多余的打算,直接整军出动,像投石机这种利器,更是比上次多了一倍不止。
这一仗从白天打到黑夜,又从黑夜打到了白天,双方死伤无数,尸横遍野,窝阔台见久攻不下,只能再一次鸣金收兵。
他不知道的是,洛阳已经打得只剩一万多人了。
若是上一次能有人活着从洛阳城出去,给他带回确切的消息,窝阔台此次怕是会直接把洛阳打得不剩一兵一卒。
而徐敏子早早就向朝廷请求援兵,只是窝阔台的其他几个儿子,此时也在对大宋另外几座城池大举进攻,根本就是顾得了西,顾不了东。
这天夜里,徐贯和白露倚坐在城墙之上,城外的尸体虽然已经掩埋,但是冲天的血气久久不能散去。
白露拉着徐贯的手,她对徐贯很是担心,不知为什么,最近他性情大变,上次大战的时候,他甚至口含丹药直接杀进了敌军,连续打碎五驾投石车,身中数箭,这才拖着挂满黏血的身躯逃了回来,那天他伤的很重,要不是萧清和的丹药确实强劲,怕不是真的就要死在乱剑之下。
白露为此狠狠地削了他一顿,还是在徐贯的再三保证下,白露才算勉强原谅了他。
“所以,你为什么突然间就像和蒙古大军间有了血海深仇一样?”
“可别说是为了大宋百姓,之前可不见你这么冲动。”
徐贯摸了摸长出一点点头发的脑袋说道。
“我们来年就要成婚了,他们害我没了头发,这可不就是血海深仇吗。”
(说明一下,剧情快要回到化形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