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清和人麻了，他就感觉自己猜对了，这根本不像唱小曲儿的清倌儿，说她是个杀手差不多。
唉，但总归还是要试一试的。
“那小满姑娘，你来唱上一曲吧，听说你唱曲儿唱的很不错。”
“他们是这样说的吗？”
萧清和闻言一愣，但还是道了声不错。
然后小满微微颔首，把古琴搬到了屋子的中央。
“叮～叮～咚～der～der～……”
怎么说呢，至少是能听，旋律也还凑合。
接下来，就要看她唱得怎么样了。
就听小满唱道。
“下刀如切菜，四肢立如葱，
抽肠当空舞，飞转似惊鸿。
人颅做蹴鞠，翻滚起烟尘，
血浆做彩料，执笔画飞蓬。
东山尸横遍野，西方霞光万道，
实乃炼狱盖人间，抬头不见一片天。”
一曲唱罢，小满又是起身施礼，然后坐回到原来的位置上。
萧清和听的有点口干舌燥，这小曲儿，怎么听都是想把他送走的感觉。
“小满姑娘啊，你原先是做什么的？”
“我吗？我原先是一个女儿。”
“……”
萧清和不死心，接着问道。
“我是想问，小满姑娘来到怡春院之前是做什么的？又为什么会来到这里？来这里多久了？”
起初，萧清和的目的是很单纯的，但是现在不是了，他觉得这个小满很有意思。
“来怡春院之前，我什么都不做，平时看看书，写写字，弹弹琴，练练剑。”
“偶尔也会杀杀人。”
萧清和刚把酒杯端起来，听完这句话后，又立马放了下去。
“杀杀人？”
小满的脸上还是什么表情都没有，淡淡地回道。
“是啊，杀杀人，有什么不妥吗？”
萧清和有那么一瞬间，仿佛看见了年轻时的李莫愁。
然后就在两人的一问一答之间，萧清和大致了解了小满来到这里的原因。
那是个非常老套的故事。
这小满的父亲，原本是一个帮派的帮主，所以小满自幼便跟随着父亲习武，成就不算高，但也不低，听她描述，差不多就是二流的水准。
没事的时候她就待在家做大小姐，需要她的时候，就跟随父亲一同外出杀人。
日积月累，结果就是结仇太多，就在前些日子，数家仇敌联手对她家进行了夜袭。
一夜之间死的死，残的残，就剩她这么一个完整的，还被废了丹田扔到了青楼中来。
这身世，比白露还要残上一个级别。
一想到白露，萧清和突然发现了一个华点，于是开口问道。
“小满姑娘，请问贵姓？”
“夏，夏小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