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时候,张家的三口人又被琐事缠身,一时半会儿怕是都顾不得萧清和,于是就让管事把他安排在了宅中的一间客房内。
萧清和在房中待了一会儿,自觉无趣,就起身外出寻乐。
他吃不惯当今的饭菜,但是熟食点心,却是深得他意。
正好身上也有些碎心,就买了桂花饼,边吃边逛。
这桂花饼闻着香,吃着也香,就在他陶醉之时,一股臭气擦身而过。
同周边的人一样,他也转身看了过去。
就见一个膀大腰圆的地中海汉子,低头猫腰的就钻进了一个巷子里。
萧清和看着那人的发型,只觉得十分眼熟,再一结合那股不祥的味道,于是当即就认出了他来。
这不就是那个曹什么吗。
明天就是张安忠的大婚之日,他恰巧又在此时出现,说不定就没安什么好心。
萧清和瞬间就想起了陆家庄一事,若是明天再出什么幺蛾子,他怕不是要背上什么奇怪的词条。
想到这里,他就把桂花饼往怀里一揣,抬腿跟了上去。
那曹有德在巷子里七拐八拐,最后钻进了一间老屋之中。
屋子不大,一床一桌一板凳,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后面的院子甚至还没屋子宽敞。
屋子里的气味很糟糕,在曹有德住进来的当时,连老鼠都是含着眼泪搬的家。
但是他自己是闻不到的。
进了屋之后,他取出了枕下的长剑,专心致志的擦拭起来。
这把剑,他宝贝的很,但是对于明天的行动,它并不是主角,曹有德真正的撒手锏,是放在桌子上的那个瓷瓶。
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可曹有德却不这么认为,有些仇,若是眼下不报,那这辈子恐怕就报不了了。
此消彼长,最后就只能郁郁而终。
曹有德擦拭完长剑之后,就把它收了起来,然后拿起了桌子上的瓷瓶。
这是他花费好大精力才得到的一瓶奇毒,毒性超绝,且无色无味,溶于水中,食之必死,乃是暗杀之利器。
只要明天能混进张宅,然后神不知鬼不觉的把毒药下在新人的酒水之中,嘿嘿……
不过在这次行动之前,他还要好好沐浴一番,不然的话,就凭他身上的这股味道,绝对是连张宅大门都进不去的。
也幸好是正值夏天,等夜色降临之后,他就可以在襄河里把这个问题给解决了。
一想到再过几个时辰就要清洗身体和衣服,他多多少少还有一点激动呢。
这可都十多年了,若不是被逼无奈,他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来。
“唉,只能多准备一些胰子,到时候使劲儿搓吧……”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他的一举一动,都被门外的萧清和用神识打探的一清二楚。
萧清和不是进不去,而是一想到置身臭气之中,哪怕可以用真元包裹自身,那他也是一万个不情愿。
如今之际,也唯有隔空杀人了。
萧清和双指并拢,一划一转,这件事就算是完成了。
曹有德死的也是莫名其妙,他刚准备收拾一下衣服,就听噌的一声,枕下的长剑急射而出,奔着他的面门就飞了过来,他甚至都没来得及作出反应,一道寒光闪过,脑袋就掉了下来。
萧清和见状,打了一个激灵,就匆匆忙忙地逃走了。
“罪过,罪过,用力过头了,老天莫怪呀,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