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唯有他双腿上，留有血痕，其他地方只是衣服破碎，并未伤到皮肉。
这当然并不是殷天正躲避及时，而是因为萧凡手下留情的缘故。
殷天正看着全身上下毫发无损，只是衣衫略有些褶皱的萧凡，神情十分萧索，半晌后，突然向萧凡问道：“萧公子，你当真只修炼了四年多？”
萧凡微笑道：“不错，这并不是什么秘密，殷姑娘、张五侠、无忌小兄弟，以及武当张真人，都知道此事。”
“当初，我还是张真人带我修炼入门的，严格算起来，我也算张真人的半个弟子。”
唰！
听到殷天正和萧凡的对话，除了张翠山一家三口，以及杨不悔这个不懂武功的小不点之外，其他人全都是神情大变，震惊不已。
四年多时间，从一个普通人，成长到了如此恐怖的境界，实在是太令人震惊了！
殷天正长叹一声，“萧公子天纵之资，老夫佩服。”
萧凡神色淡然，问道：“之前的赌约，鹰王可愿遵守？”
殷素素听到这话，顿时一阵羞惭，出现眼前的一幕，只能怪她自作聪明！
殷天正闻听此言，神色一阵变幻不定，内心深处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
当年杨逍、范遥、谢逊、韦一笑等人，都没能让他服气，如今却要臣服一个看上去不到二十的年轻人手下吗？
但若是不遵守赌约，岂不是违背了他殷天正做人的原则？
李天垣和殷野王都是面露急切之色，他们自然不希望殷天正支持萧凡做明教教主了。
但他们也不敢直言，让殷天正毁诺。
萧凡看着陷入挣扎中的殷天正，对一旁的黛绮丝使了个眼色。
黛绮丝眼神微闪，还是上前一步，缓缓撕下了人皮面具，对殷天正道：“殷二哥，可还记得小妹？”
“你……是你！龙王妹子！”殷天正看到黛绮丝的本来面目，稍一愣神，很快便反应了过来，口中震惊出声。
黛绮丝道：“殷二哥，是我。萧公子实力强大，已经突破到了先天境界，而且胸有大志，手段不凡。”
“小妹已经决定，支持萧公子担任明教教主之位，完成义父未尽的遗愿。殷二哥难道不希望，见到明教再现辉煌之日吗？”
殷天正惊疑不定，“你选择支持萧公子做教主？”
黛绮丝点头道：“是的。明教继续这么下去，或许要不了多久，就要彻底消亡了，我等以后到了九泉之下，有何面目去见义父？”
胡青牛这时也跟着劝道：“鹰王，胡某知道你一向最重承诺，一诺千金。如今，若是鹰王违背赌约，传了出去，岂不是晚节不保？”
殷天正知道胡青牛的脾性，也不计较他说话的语气，而是有些惊讶道：“你也支持这位萧公子当教主？”
不等胡青牛开口，王难姑直接道：“不仅是我师哥，我也支持萧公子做教主。我师哥这些年里，救治的明教弟子不知多少，相信他们也会支持我师哥的。”
胡青牛向殷天正介绍道：“这是我师妹，也是我妻子王难姑。”
殷天正听到几人的劝解，沉吟了半晌，准备答应下来。
却在此时，殷野王道：“爹，您这天鹰教教主当的好好的，为何要回明教，听他人号令？”
一旁的张无忌，突然拉了拉殷天正的衣角，道：“外公，人无信而不立，您和萧大哥定下赌约，现在却又反悔，这样不好吧？”
殷素素连忙拉住张无忌，呵斥道：“这里哪有你一个小孩子插嘴的份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