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随意从书架上取下一本功法翻阅了起来，不时轻声自吟。
而一旁的林胖子则是直接多了，就是朝着放着王家珍藏的宝贝中走去，不时拿起一件血玉珊瑚啧啧称奇，然后怀中放进去两枚硕大的夜明珠。
王家主看见这一幕简直心都在滴血，那可是他王家多年下来的珍藏，花费无数时间和财力才购回的宝贝。
现在就这么被糟蹋了，真是可恶！
时间悄然而逝。
陈凡拿起王家的那本铁骨锻玉功放入怀中，脸色淡然，手中还捧着一卷残缺的宗师之法，显然也是准备一并带走。
看着陈凡的动作，王家主再也忍不住了，怒声道：“陈凡！功法你可以看，但你不能带走！”
如果只是简单的金银之物，被陈凡拿走就拿走了。
但这是他王家的立根之本，绝对不能容许流传在外。
陈凡眸光微动，瞥了一眼王家主，开口道：“别废话，不服就让你王家的洗髓境过来杀我，不然就给我忍着。”
王家主的脸色铁青，大筋不断跳动，心中拼命压抑着怒气。
寒声道：“我王家记下了！”
陈凡轻笑，摇了摇头，道：“再说一句，王家灭。”
声音很淡，但却惊起无尽波澜。
林胖子挑选宝贝的身影停下，满脸错愕的看着陈凡。
就连王家主也像是吃了苍蝇一般，脸色涨红，却不敢多说什么。
他能真真切切的感受到陈凡语气之中的杀意和决心。
最终王家主寒着一张脸，拂袖而去，选择了眼不见心不烦。
林胖子收回目光，施施然道：“陈凡，你刚才不会真的想灭了王家吧。”
陈凡脸色淡然，轻声道：“那有何不可。”
林胖子瞳孔收缩，显然被陈凡吓到，“这杀人过多也不好。”
陈凡眸光冷漠，摇了摇头，“如果杀人能救更多人，胖子你会怎么选。”
林胖子表情凝重，没有想到陈凡竟然会问他这句，思索了一会这才郑重道：“那我要知道我杀的是何人，救的又是何人。”
陈凡微微点头，开口道：“我现在做的便是这般。白家盘踞天水县多年，把持县衙，即使恶事做尽也没有收到报应，反观那些平民百姓却被迫害多年。将白家杀尽，我问心无愧，我救下了更多该救的人，杀了这些本就该死的畜生！”
林胖子脸色凝重，万万没有想到陈凡竟然会说出这话。
虽然他的良心未泯，但身为林家出身的大少。
他很难体验到人间疾苦，更体会不到被白家迫害的百姓的遭遇。
所以他没有想过这些问题，也没有试过想这些。
现在被陈凡提起，他不免有一些手足无措。
陈凡拍了拍胖子的肩膀，眸光平静，“虽然我们出身大族，但却不能将最基本的良心丢了，这是做人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