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跟随我身边，等离开之后，我助你转生，脱胎成人！”
“已经达到了准不死药的地步，只是可惜，不成不死药，就只能遁地而行，不能腾空横渡。若是放在仙界，定能化形而出，成为大妖！然而在这方世界，哪怕不死药，也难以真正的诞生灵魂。大道压制，植物之悲。”
呜呜呜！
“那位仙子头上悬有一个大道宝瓶，所过之处万物皆退，万法皆坏，天地间为唯她独尊！这就是当年那位仙子留下的神迹，二十几万年前震的整片昆仑动荡，差点崩开，我刚刚诞生的微弱神念，都几乎泯灭。”
何首乌谈到，他见过很多强大的人物，万道和鸣，惊天动地，甚至对药王都不在意！
何首乌指着对面，声音发颤。
“那块石碑，就是仙子亲手炼制而成，镇压这里，哪怕后来不少强者前来，都只是驻足一观，表达敬意，丝毫不敢亵渎！”
稍微打量，便认了出来。
何首乌说着，就要取出精血，却被楚阳制止了，他神秘莫测道：“你可愿意成为真正的人？”
出生于斯长于此，很多事情，都非常清楚。
“头悬大道宝瓶，仙子，不死药主动跟随都不理会，还有这里，应该是狠人大帝了！”
“上仙，小老儿生养于此，造化天定，一旦离开，不久之后就会精气流逝，干涸而死！”
在血衣上，可以看到一行字，凌乱而短，似仓促而写下：“我要死了……可妹妹怎么办啊？”
这株老药速度极快，根茎如一个老人，神情惶恐，快速奔逃，堪比大能。
也是那一次，何首乌生命跃迁，更进一步，达到了准不死药的地步，可以不拘泥于一地而行。
二十余万年的岁月，就是圣兵不经温养，也会损毁，可这片血衣，却毫无一样，一如当初。
何首乌指着血衣旁边的石碑又道。
“这是何首乌之祖，天地孕育，造化奇珍，无量的岁月，造就出如此神药，吞吐日月精华，吸收大地精气，往来山川之间，奔走江河之中！只是可惜，此方世界大道不全，哪怕如此灵物，也只是诞生模糊的意志，不能化形而出！”
“就在这里，仙子仰天悲叹，万古沧桑。那个时候，天上有九轮月亮，就是她一声悲叹，硬是坠落下八颗。她青丝飞舞，脸带泪痕，万道环绕，天地崩塌。我亦曾亲眼见到，她抬手将天上的星辰斩下，双掌一合，于此炼了一块碑。你们看，就在那里！”
何首乌以前神智弱小，记忆模糊，如今被楚阳造化，机缘降临，诞生了完整的灵智，不但记起了很多过往，也能表述清晰。
混沌瀑布之中，断崖之上，有一块血衣，浮浮沉沉，没有任何神异，却飘荡万古，被混沌守护，不曾损毁丝毫。
枝叶碧绿，根茎金黄，面容苍老，宛若一个小老头，却神情惶恐不安，想要遁入地底逃遁，却无论如何挣扎，也难以逃脱。
这是他隐藏心底最深的执念。
它连忙停止动作，枝叶化手，拱手哀求。
可惜，纵然强大无双，镇压当世，让生命禁区的至尊龟缩，同代天骄俯首，可也不能复活。
这是楚阳的执念，又何尝不是他的执念？
能撼动天下，镇压万古，又有何用？
光明佛扭过头来，看了他一眼。
“上仙，这有何难！”
“我自有方法！”楚阳语气肯定，询问道，“你可将你曾经见过的事情说一遍？”
这里虽然密布着可怕的阵势，却对奇珍大药没有影响。
楚阳心中一颤，想到了前世种种，不由低喃：“我还能回去吗？哪怕修为尽去，哪怕丧失一切，我也想再回去看一看，哪怕一眼！”
何首乌拜下，已经可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