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逍遥逼问。
楚阳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喝道：“斩！”
李逍遥叹息，“若蜀山真的称霸人间的一天，神界降临，你说，人间会如何？”
“师父？我们该怎么做？”
一时间，寂静一片。
正是当初女娲让他所看到的神人统治人间的凄惨。
“我当然是人！”
信念之力横空而出，降临到镜子之中，斩向了里面的本源灵光。
独孤剑圣瞪大了双眼，露出难以置信之色。
“这是？”
镜子散发出的光芒立即消散，摇摇晃晃，从高空跌落，没有了灵性。
一股奇异的力量，也融入了这片天地。
最后一句，他问的是常浩。
酒剑仙回头，询问独孤剑圣。
就连常浩和徐长卿，在这一刻，也都沉默。
酒剑仙毫不犹豫道。
独孤剑圣迷茫，露出挣扎之色。
“斩妖除魔，是为了积攒功德，炼化内丹，提升修为！”不等众人回答，老者继续说，“我们是练气士，我们是方外人士，远离红尘，最终的目的不过是飞升成仙，证道长生，逍遥天地间罢了！至于其它，何须讲究？”
其余蜀山弟子，不由得跟随诵念，形成洪流，贯穿蜀山诸峰。
他们满身正气，斩妖除魔，维护人间正道。
“你说的，只是你一面之词！”徐长卿忽然开口，他神色淡漠，冷酷无情，“司徒钟，为了蜀山的尊严，出手！”
“是，大长老！”
尽管上次已经听到楚阳说过很多事情，但也没有李逍遥说得明白，将来龙去脉尽数说清。
常浩张了张嘴，再次沉默。
酒剑仙无奈，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他依然不修边幅，一身邋遢，腰间悬挂着一个酒葫芦，“李逍遥，真的要走到这一步？”
十余遍后，独孤剑圣挥了挥手，让声音停下，他转过身来，望向了常浩：“蜀山存在的意义到底是什么？是人间的蜀山，还是神界的蜀山？”
“常浩，你暂代掌门之位，诛杀魔头，以正蜀山之威！”
稍微挣扎的常浩，立即露出冷酷之色。
他没有辩解。
“如今李逍遥一语，击破了我心灵上的禁锢！”
“蜀山真的有那么不堪？”酒剑仙声音很低，似在质问，又似在思量，“我们行走天下，斩妖除魔，守护人间，所行之事，也算功德无量。”
他的气息，却就此而绝。
“司徒师弟的质问，彻底的打破了不知不觉种在我心灵上的暗示种子！”
李逍遥冷笑。
他的内心，在剧烈的挣扎。
酒剑仙沉默。
“远古时期，神界降临人间，他们高高在上，视我们人族为蝼蚁，任意奴役，随意打杀。他们比魔还魔，比妖还妖！不堪之下，逆而伐天，才争取了如今的天下太平！”李逍遥道，“后来在女娲娘娘的带领下，人间才有了太平，可神界不甘心，就将你们的祖师爷太清真人派了下来，开创蜀山一脉，打压人间的练气士！如今蜀山一家独大，女娲一脉，接连因你们蜀山而丧命！”
“前辈！”李逍遥抱拳行礼，“你对我有传艺之恩，此情，我永远记在心里，然而大义在前，不得不行！前辈，我只想问你一句，你还当自己是人吗？”
他的声音，越来越响，越来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