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阳苦恼万分，他想了很多对策，就是无法解决这个问题。
当时对方逃走之后，就急急忙忙的赶往桑海城，登上了蜃楼，命令驻守那里的云中君立即开船，离开了陆地，隐藏在桑海城以东两百里开外。
而这里，显然是秦时明月的世界边缘。
至于东皇太一，当初一掌，也是有意放过罢了，否则又怎能挡住他一掌之威？
不久，他来到了桑海城上空。
他发现了一个可怕的事实。
若是没有神源，如何淬炼肉身？
几乎是一座海上城市，难以想象的巨大工程，在原本的轨迹中，被云中君带着五百童男童女驾驭驶向了深海。
不同，是真的不同。
“若是散了神源，只强大肉身，走法修之路如何？”
行走了万里之外，空气中充斥着可怕的威压，难以飞行，根本见不到任何鸟类。海水下方，是一头头狰狞而可怕的大鱼，宛若山海经中记载的怪兽。
楚阳回头，望向了来时的方向，低低一语。
以法力打磨？即使行得通，恐怕也会耗费千万倍的努力。
楚阳叹息。
月神赫然在蜃楼上，正在向东皇太一做着汇报。
这是他长久以来最大的疑惑。
往上空飞去，空气越来越稀薄，最终什么也没有，看不到太阳，看不到月亮，看不到星辰。
望着里面，他感觉到一股可怕的气机传来，让他心惊胆战。
而且空气沉重，哪怕是他都感觉到微微的压迫感。
他盘坐不动。
归墟亦作“归虚”。传说为海中无底之谷，谓众水汇聚之处。《列子·汤问》言说：渤海之东，不知几亿万里﹐有大壑焉﹐实惟无底之谷﹐其下无底﹐名曰归墟。
“世界之外为虚空，有大恐怖！”
这个时代的书籍，他基本上了然于心，书载智慧，蕴藏道理，吸收之后，让他的智慧之火燃烧的更加旺盛，也明悟了更多道理。
楚阳最终退后，望向了洞窟的对面，那里黑暗一片，宛若真正的虚无，什么也没有。
虚幻世界？可这里的人有血有肉，甚至还打破命运，飞升而去，也解释不通。
楚阳停了下来，他感觉到，若是继续上升，会有莫大的危急。甚至心念之力都被扭曲，有着被彻底摧毁的恐怖感觉。
楚阳露出了古怪之色，他已经隐隐猜出了东皇太一的打算。却没有动手，只是静静的看着，等待着东皇太一下一步的动作。
若走法修之路，散了武道，他更不会愿意。
前方的压力越来越大，越往高空，这种压力就越大，哪怕是他都有种不可承受之重。
书屋中，荀子忽然抬头，皱眉道：“刚才似乎有人窥视？”
“莫非这里是归墟？”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啊！”
“东皇太一，好手段！”
楚阳望着下方，露出了冷色。
稍微停留，继续前行。
在前方，有一个直径至少上百公里的洞窟，海水旋转着倒灌而下，不停的传来轰鸣声。
对于帝国的变化，他也基本了然于心，一个时代出现一个伟人，就可以带动天下快速的往前运转。
楚阳笑看风云，也乐得如此。
以前他本以为，两条路可以并行，也没有在意。
终于，前方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深渊。
压下了疑惑，楚阳回到了蜃楼所在之地的小岛上空，这里，又来了几位强者。
“你会如何选择？”
在这个时代，造出蜃楼这样的巨舟，简直不可思议之极，令人难以想象。他也知道，这是阴阳家请动公输家耗时日久建造而成。
在这里，有一座巨大无比，堪比桑海城的大舟。
他自身没有参与过多，只是在关键的时间点稍微点拨了一下，历史就向着另外一个方向滚滚前行，将阻碍前方的一切尽皆碾碎。
“至于那几位，应该是鬼谷子、北冥子、楚南公，还有张良了！”
楚阳迟疑不定。
“真神和真种，一字之差，却是两条截然不同的道路，然而境界却相互对应，只是……！”
“真神之境，元神凝练如一，大成圆满；武道真种，真血归一，容纳意志，化为自身真正的本源，智慧核心。到时候两种修炼之法就相互冲突，难以并存！”
在小岛上，楚阳发现了有着近五千人员，还囤积了大批的粮食。兵甲齐备，显然非一时之功，能在全国的围剿中做到这一步，绝非易事。
只是他脸上带着恼怒之色。
楚阳端坐白云中，不疾不徐的往海边赶去。
楚阳不以为意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