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什么方向？”
难得寄身灵开口，崔东山好奇询问。
寄身灵道：“天道。”
“天道？”
崔东山一时间有点懵。
就算天人境可选择的方向很多，这天道，从何说起？
寄身灵：“你五行俱全，这是天道的基础，当五行修行到极致，就可以在自身小天地，演化混沌，构造规则。”
崔东山听得眼睛一亮：“然后呢？”
寄身灵道：“然后我也不知道，因为五行演化混沌，也是我从帝江的残缺传承记忆中得到的一些片面信息，似乎大巫也在弄这个，但一直未成。”
崔东山沉默了。
二十四阶的大巫也在研究五行演化混沌，说明这个很有前瞻性。
但这一看就知道，是一条很艰难的路。
万物之眼：“吾推演了一下，五行逆转，演化混沌，的确可行，但如果想要达成如此，未来需求的五行资源之多，是你无法想象的，甚至有可能，整个世界的五行资源，都不足以承担这样的消耗。”
崔东山听得头皮发麻。
整个世界都不够。
万物之眼说的世界，不可能是蛮荒一个，而是 囊括了诸天万界。
如果是这样，那我搞个屁啊。
但越是如此，崔东山越是心中浮现巨大的野望。
万一成了呢？
如果成了，那必然是一个超乎想象的境界，说不得，就能达到，甚至突破二十五阶。
人嘛，总是要有点梦想的。
“干了。”
崔东山沉吟片刻，一咬牙决定走这条路。
反正法天象地为主，纹道为辅。
然后尽可能地获取五行资源，为自己填补。
“有志气。”寄身灵夸赞。
祂是真的佩服。
因为就算是大巫都做不到的事情，崔东山无所畏惧，毅然选择，这一点，就超过了诸天九成九九的生灵。
万物之眼：“那么从现在开始，你需要寻求的资源就很多了，五行灵萃，金乌之王的遗骸，巫纹。”
崔东山笑道：“反正先决定，然后走一步算一步，船到桥头自然直。”
万物之眼：“既然如此，那么我给你提供一个冒险的机会。”
“嗯？什么机会？”崔东山问。
万物之眼：“刑天。”
崔东山愣住：“就是追杀你的那个刑天？”
“不错，大巫刑天，吾的本身，创造者之一，就是刑天，而祂想要收回这双眼睛，弥补祂的缺憾，让祂突破。”
“不过，虽然祂得到了吾的一只眼睛，但始终无法完美契合，如今吾恢复了大部分力量，已经可以和另外一只眼睛沟通，了解了一些目前刑天的情况。”
崔东山有些好奇了：“啥情况？”
万物之眼：“刑天，也处于崩溃的边缘，如今的祂，也在自我封禁之中。”
“啊？为啥？”崔东山有些错愕。
大巫这是和天地犯冲吗？一个两个都要挂？
万物之眼：“因为吾的创造者，另外一个，是太初古地时期的三眼魔神一族的族长，杨戬。”
“吾的眼睛，融合了两个至强者的本源，刑天得到吾的一只眼，之所以没有继续追杀我，是因为杨戬暗中偷袭，也想要得到那只眼，结果两败俱伤。”
“刑天大巫之体重创，融合吾的一只眼时，又被杨戬施展秘术引动眼中属于三眼魔神血脉的反噬，刑天大巫也催动秘法，让两种本源之力同时发动，杨戬也遭受了反噬。”
崔东山：？？？
不是。
一共两只眼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