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天后,福丹、太子抵达了雍州。
只见街道上到处飘着白幡。
福丹还以为是他爹病逝了,流了泪。
她匆匆赶到家里,见到了父亲萧导臣,才放下心来。
“先帝是前天晚上去世的,民众很哀痛。”萧导臣的脸上有干枯的泪痕。
萧导臣指着太子说,“这是?”
太子撕掉嘴巴上的假胡须,“你看我是谁?”
“老臣叩见太子殿下!”萧导臣跪下了。
太子扶起萧导臣,“不必多礼。”
然后,太子又把假胡须贴上了。
“你怎么认识太子的?”萧导臣一头雾水,看向女儿。
太子慢悠悠地把他被救的事,全说了。
萧导臣这才明白,连连点头。
“先帝生前,听信刘贵妃的谗言,把我废黜,赶往房州。
刘贵妃还派人来杀我,但我还是活下来了。”太子的眼睛红了。
“殿下,老臣记得,先帝并没有立东王为太子,但昨日东王已经登基称帝了。”萧导臣很揪心。
“打起奉天靖难的旗帜,杀到京师,夺回皇位!”太子的右拳捏得紧紧的。
“老臣早就听说,东王不是先帝的儿子,他是北方蛮王的野种,也就是遗腹子。”萧导臣说得头头是道。
“既然如此,这个皇位,根本不该由他来坐!”太子气得全身发抖。
“殿下,您听老臣说,王丞相现在手里有御林军,咱们去硬拼,可能会死很多军士。不如智取——”
“怎么智取?”太子很感兴趣。
萧导臣凑到太子耳边,说了一番话,太子大喜,“好,听你的。”
随后,萧导臣又跟女儿讲了几句话。
10天后,太子换了一身随从的衣服,福丹换了妇女的衣服,跟随萧导臣前往京师。
而萧导臣的裨将率领着一只一万多人的队伍,悄悄驻扎在京师南边的树林里。
……
萧导臣、太子、福丹进入了王丞相的府邸。
寒暄过后,萧导臣使了个眼色,太子拿出了一个红色绸缎的木盒子。
王丞相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根人参,“如何贵重,且先放下。”
接着,福丹拿出了一个花纹缠枝的木盒,放到桌子上。
王丞相打开盒子一看,里面是一个扳指。
他很喜欢,把玩了半天,才松手。
“现在新帝登基了,正是用人之际,我会在皇上面前替您美言几句的。”王丞相的眼神迷离。
“老贼,你知道我是谁吗?”太子一下子扯下了嘴巴上的胡须。
王丞相定睛一看,吓得面如土色,“你、你……不是死了吗?……”
“老贼,我还没死呢。不杀你,我心气难消!”太子大吼。
王丞相跪下道,“殿下,是、是刘贵妃撺掇我……派人在路上杀你的……你有仇,你找她去……”
太子把踩在他的头上,“你没长脑子?她叫你去杀我?你就派人出来了?我看你就是一条狗!”
福丹走过来,用刀抵着王丞相的喉咙,“你知道得罪太子的后果,是什么吗?”
“啊!”
王丞相的双眼通红,跳起来,推开了福丹,掐住了太子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