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了上去，他在这这么久久只等到这么一个人，看来这就是幻境的关键人物了。
深更半夜，勇闯深山老林，还是没有武力和修为傍身的普通小姑娘。
这组合在一起，怎么想都是自寻死路。
大长老上前打了几声招呼，发现这小女孩完全看不着自己，那看来自己在这场幻境中是局外人、旁观者的身份了。
既然无法沟通，他也就歇了说话的心思，一边跟着人家的路线走，一边思考。
结果就遇到了让他大跌眼镜的事情——
第一件事是他的体力似乎也变得与常人无异了，或者说只比普通人好些。
第二件事是这个毫无修为武力的小姑娘，一个晚上爬了三座山。
他都要累趴下了！
她还在往前走。
大长老喘着几百年没喘过的粗气，刚开始走还有心思整理自己的胡子和头发，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一些。
等爬过了一座山，他已经没有任何心思在自己身上了，此刻本就毛躁的头发乱七八糟的钉在脑袋上，胡子也是。
“不是，谁教你这么爬山的。”
“小姑娘，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一口气吃不成胖子，你歇一歇吧。”
“不是老夫跟不上……你的步伐了，是我担心你，爬着爬着猝死了……歇歇吧。”
大长老合理怀疑这个人物存在的真实性，他怀疑这是制造幻境的妖孽对付他的手段，为了让他累死在这个幻境里。
这个小姑娘就跟引人下水的引路鱼似的。
每次都给他一种能追上的感觉，但就是让你追不上，把你牢牢锁定在她后面。
然后一不留神跟着她迈入万丈深渊。
大长老是这么想的，但他还是一直不信邪的跟着人爬，他就不信了，他这么大岁数了，什么东西没见过，就差屎没吃过了。
居然会爬山爬不过一个小姑娘！
哪怕这是幻境也不行，这也是对他的侮辱。
他硬是倔强的用打颤的双腿跟着爬。
爬到第三座山的时候，他想着，爬都爬到这里了，还是跟着算了。
大长老此刻已经说不出话了，心想，现实要真有这样的人，哪怕没有修为他也要把她招来灵霄宗。
有这毅力，她干什么不成功啊。
要是有修为就更好了，这必定是个人才啊。
可惜了。
等到系统声音出来的时候，大长老一头雾水，总有种自己好像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的感觉。
再说一遍，他都活了几百年了，他有什么没见过的，怎么进了这个幻境，好像跟乡下人头一次进城似的，感觉什么都在他的认知之外。
比如这个系统，比如什么攻略，比如什么男主金手指的说法……
这还是修仙界吗。
给他干哪儿来了？
紧接着，他就知道姜献如此执着夜爬三座山的原因了。
居然就是为了揍人？
还是因为那什么系统给她颁布了什么任务，她不乐意做。
天爷，世界上怎么会有气性如此大的人。
大长老目瞪口呆的看着这场单方面的打斗，那个被从称作“男主”的人毫无还手之力。
他都不敢想，这样的弟子招进灵霄宗，得多能惹事。
而且这个气性，说不准他哪天不小心批评了她一句，当天晚上就得被套麻袋挨顿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