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的那抹奇异之感依旧挥之不去，不过他也什么都瞧不出，只能是闷头往外走。
看来小说照进现实效应已经在生效了。
只不过大家都还在观望状态。
温相宜在心里盘算着，怎么把渣爹那些跟小说契合的事宜散播出去，好让他上街被人套麻袋打一顿。
就见温天佑从府上出来，面色苍白，脸上挂着俩熊猫眼，摇摇晃晃，看上去随时都能晕过去的样子。
温相宜知道他今早上朝去了，一直忙到刚才，午饭都没时间吃，估摸着昨晚还一夜没睡。
跟她上辈子有得一拼，第二天早上六点要爬起来上早自习，前一天晚上还敢追更到凌晨。
温天佑走下台阶，全然没察觉到周围人的眼睛都快挂在他身上了，平地上走了几步，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幸好旁边路过的人眼疾手快扶了一把。
那男子粗声粗气道：“哎呀兄弟，你是温府上的下人吗？”
周围人立马围了上来，查看情况。
“你看你脸色憔悴的，要扶你去医馆看看吗，这是咋回事啊，是不是温府虐待你了，跟哥说说，哥给你讨个公道。”
温天佑头有点晕，要不是要出去买小说的念想撑着他，他早倒下了。
他摆摆手，对这样的疲惫和倒霉感到习以为常，“没事，习惯了。”
周围百姓脸色大变，还被虐待习惯了？？？
这跟话本上的故事对上了！
“小兄弟，看你嘴唇都发白了，不会还未用膳吧。”
天不亮就爬起来去上朝了，一直忙到刚才，哪有时间吃东西，就只吃了点糕点充饥。
温天佑叹了口气，“没事，习惯了。”
百姓脸色又是一黑，窃窃私语着什么。
让人干一天活还不给饭吃，看都给人虐待成什么样了。
真是丧尽天良啊。
跟小说又对上了！
“你主子是叫温顺吧，那个下巴留着胡子，吊梢眼，成日用鼻孔看人的老爷。”
温天佑不大明白他们围着他问这些做什么，很耽误他去买书啊。
他点头，“是，请问……”
他还没插上话，其他人就七嘴八舌的问了问题，一句又一句话砸得他两眼昏花，只知道点头yes摇头no，听不懂就对对对。
“听说他女儿都拿去给他府上的男儿换前程了，有些还嫁了有怪癖的老头子，简直不把女儿当人看，是真的吗？”
温天佑纠正道：“没有啊，不是有些，是全部都嫁了老头子。”
毕竟手握实权的都不会年轻到哪去。
“听说温老爷年轻时强抢民女，逼得人跳河自尽，他弟弟奸杀孤儿寡母，他花大价钱给人保了下来，此事当真？”
温天佑蹙眉，怎么能这样讲。
“是强抢民女之后，让人怀了孕，又不愿抬进府中，逼得人身怀六甲跳河而死，他弟弟何止干了这么一件伤天害理的事情，从前干的那可多了去了，只不过到了京城才收敛了些许。”
温家以前是在江南那一带，后来才搬到的京城，也是靠着卖女儿才迅速在京城站稳了脚跟。
在百姓眼中或许算得上是大家，但在真正的世家大族眼中，就是个跳梁小丑。
周围百姓的愤怒之色溢于言表。
忍着怒气继续追问，追问的问题越到后面越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