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路明非吐槽不能。
“他也是……嗯？”皮尔彻挤眉弄眼。
“不是，但我参加的每一场聚会，都有不少女生是蜘蛛侠的粉丝，我跟她们聊那些寻常人不知道的蜘蛛侠内幕，一聊一个准，聊到深夜她们都不愿意走，而且只要送她们几个蜘蛛侠玩偶或者抱枕，她们就会扑上来亲你，”皮尔彻眉飞色舞，“对了，根据我的亲身调查，最受欢迎的超级英雄人偶是蜘蛛侠，钢铁侠只能排第二。”
“哦……”路明非思索几秒，反应过来，“不对啊！你这算什么内幕消息！纯粹就是路边听来的小道八卦吧！”
“这是在复仇者联盟里听来的，就算是八卦……那也算是权威八卦吧？”皮尔彻小心翼翼道。
看了彼得一眼，路明非犹豫了一下，一边跟着他走进奥托博士的会场，一边开始思考要不要让彼得加入复仇者联盟。
“因为我的蜘蛛感应，奥托博士的实验室里就有一個他的核聚变装置模型在低功率运转，作为他的参考装置，每次只要看向那个装置模型，我就浑身战栗，感觉自己站在一枚氢弹边上。”彼得道。
把它冻起来，如果要保险的话，最好是使用芬布尔之冬的终极阶段“狼之冬”，就算是他都会颇为疲惫。
关上车门之前，路明非朝着皮尔彻礼貌地竖了根中指。
路明非走向街道的另一端。
“放心，我带了一个很适合救人的人。”路明非掏出手机，给皮尔彻发了一条消息。
不过也只是一面之缘而已。
“不是，我在兼职，是号角日报的记者，呃……编外记者，虽然没有工资，但是报社会按张购买我的照片，”彼得晃了晃相机道，“我专拍蜘蛛侠的照片，但为了糊口，偶尔也得拍点别的。”
“到时候如果出了什么意外，伱就直接把装置冻起来。”托尼道。
在那里，“被蜘蛛神与蜘蛛图腾选中的男人”，“使用高科技战衣惩恶扬善的高富帅”，“超级有魅力的情场浪子”、“全纽约交过最多女朋友的男人”，正在一脸颓丧的打电话。
【做好准备，有意外就立刻进来救人。】
“鬼咧！你把八卦和权威这两个词组合在一起，跟把‘雪白’和‘煤球’组合在一起有什么区别？”路明非翻了个白眼，“你们都传过什么八卦？”
“总之我觉得很不对劲，奥托博士说他明天就要在纽约最大的科技会展中心展示他的新技术，但如果……我是说如果，那个装置失控了……”
“哇啊！”彼得被吓了一跳，“明非？你什么时候来的？”
他现在倒更希望彼得是皮尔彻口中的八卦消息里那样的“情场浪子”、“纽约情圣”，也好过他在玛丽·简一棵树上吊死。
其实他对这位博士有点印象，因为当年他跟着不少学界大佬都学习交流过，其中就包括这位奥托博士。
“你说得容易，那可是核聚变装置。”路明非翻了个白眼。
“这是比较小众的说法！也有人说他其实是被蜘蛛神选中的人类，还有更具体的版本，说在白人登录这片大陆之前，印第安人生活在这里，崇拜着动物图腾，后来随着印第安人减少，动物图腾的信仰就消失了，而蜘蛛侠就是最后一个信仰着动物图腾的人，他信仰的就是蜘蛛图腾，所以蜘蛛图腾赐给了他蜘蛛的神力。”
“你说的这个剧本我听着好像有点耳熟，但又不完全耳熟。”路明非道。
“大概从某人说‘我真笨’的时候到的吧。”路明非耸肩。
照理说让未成年人加入复仇者联盟这种暴力组织是不太好的，有碍于青少年成长——即便这个青少年的力量能以吨为单位。
彼得挠了挠头：“我本来答应了玛丽简要去剧团看她的演出，她还为我准备了前排的票，但我却没能准时赶过去……你懂的，发生了一点‘工作’上的意外。”
“哈？”路明非迷茫。
又说了几句话，彼得颓然地放下手机。
“当然，这不是重点，其实没多少人关注他的来历，大家更在乎超级英雄们那些私人的事情，比如交没交过女朋友，或者男朋友之类，”皮尔彻道，“反正聊到这类话题的时候，我都跟其他女生说蜘蛛侠是个超级有魅力的情场浪子，是全纽约交过女朋友数量最多的人，这样她们就会把目标从蜘蛛侠转移到我身上了。”
路明非：……
“它就会把整个纽约炸上天——是指物理层面的炸上天，不是修辞学层面的，对吧？”托尼打断道。
“别呀老板！”皮尔彻连忙求饶，“等等，蜘蛛侠抓不住我吧？老板，能不能帮我要几个签名，这可比送玩偶对女生的杀伤力大多了！”
“因为奥托博士受到哈利家的资助，所以后来哈利让我跟奥托博士还有他的妻子私下里见了一面，他更详细地跟我介绍了他的核聚变装置，以及研究，当然，他只和我说了理论方向，没有谈及任何具体技术和参数，”说着，彼得语气凝重起来：“但我觉得，奥托博士现在的技术很不稳定，恐怕会出事。”
“彼得，继续说，”路明非打开免提，“正好，托尼和班纳博士都在这里。”
“等等，他什么技术和参数都没给你，你怎么觉得他的技术不稳定？”班纳一愣。
“别告诉我你是蜘蛛侠的粉丝。”路明非眯起眼睛。
他是想问彼得是不是也是某个超级英雄，或者是不是复仇者联盟的人，但从那副略显猥琐的表情上看，他更像是在问彼得是不是某种特殊职业——就是那种在酒吧里穿得花枝招展用花言巧语骗女生买酒的职业。
“怎么了？”路明非在一旁问道。
“托尼？”路明非看向托尼，显然跟他想到了同样的担忧。
跟旁边的诺曼奥斯本客套了两句，路明非有些惊讶地看到，奥托博士没有立刻开始试验，而是在自己身上安装了一套“机械触手”，用来操纵装置。
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混到要拍自己的照片去卖钱的超级英雄。彼得，你还敢再惨点吗？
“唉，毕竟我作为实习编外记者，只有一半的报酬，如果不多拍点东西的话，很难养活自己，本叔叔和梅姨年纪都大了，我又要上大学了，不能再给他们增添更多负担。”彼得道。
好，收回前言，你果然还能再惨点。
“他是蜘蛛侠？！”皮尔彻一脸惊喜。
“呃……比如有人说蜘蛛侠其实是个受到了辐射变异的蜘蛛变成了人类，所以他的妻子其实是一只巨大的蜘蛛。”皮尔彻道，“她的妻子也受到了辐射，但因为程度不足，所以只有上半身是人类，下半身还是蜘蛛，就像是日本鬼神传说里的‘络新妇’。”
“自信点，把感觉去掉。”路明非道。
而安装方式是……用能够链接神经的金属针直接刺进脊椎里，和脊神经相连。
嘶……
看着奥托博士的“试验准备”，路明非倒吸一口冷气——科学家都对自己这么狠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