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李文循着门牌号就踏进了95号四合院,此时手中的肉包子还散发着诱人的香气,正在院子里追逐打闹的孩子们一下子就被这股香味吸引住了。
调皮的棒梗眼珠子直直的盯着李文手里的肉包子,自从他爸爸贾东旭在轧钢厂出了意外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吃过肉包子了。
他停下了玩耍,小跑着靠近李文,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剩下的半块肉包子。
“叔叔,我也要吃!”棒梗伸出小手,眼神中满是渴望。
李文微微一笑,摇了摇头:“这是叔叔的午饭,下次叔叔再给你买。”
棒梗可不依,他平时在家里就被奶奶贾张氏惯坏了,也学到了贾张氏撒泼打滚那一套,他嘴角一撇,眼泪汪汪地看着李文:“我就要吃,给我嘛!”
见李文没有答应,棒梗开始耍赖,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哭闹打滚。
其他孩子也被吸引过来围观,院子里顿时响起了一片嘈杂声。
李文并没有因此而心软,他知道不能纵容孩子的这种坏习惯。他对棒梗说:“你这小孩,别这样,快起来,地上脏。”
但棒梗似乎并不打算就此罢休,继续坐在地上哭喊。
李文轻叹一声,没有再多理会,直接迈步向中院走去。他虽然失忆了,但是却不是变傻了,这种事情自然是避之不及。
走进中院后,李文关上门,将那些哭闹的声音隔绝在了外面。他靠在门边,心里有些无奈。这个小院子,这样的场景,似乎让他想起了一些什么,但记忆仍旧模糊不清。
李文摇了摇头,试图将这些杂念甩开。他走到简陋的花坛边坐下,拿起剩下的半块肉包子,静静地吃了起来。在这个简陋的四合院里,李文开始慢慢回忆起在这里生活。
很快,他就吃完了手中的肉包子,拍了拍手,他便来到了中院西边的一间偏房前,这里相比院子其他地方显得有些灰尘。
李文从口袋里摸出钥匙,对准锁孔轻轻一转,门便“吱呀”一声打开了。房间内部简陋而朴素,墙面的灰泥已经剥落了不少,露出了砖块本来的颜色。屋内陈设简单:一张木床占据了房间的一角,床上铺着薄薄的草垫,一张旧桌子和一把椅子摆在窗边,桌上散落着几本泛黄的书籍。
窗户上的纸已经破损不堪,微风吹过,窗纸轻轻摇曳,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故事。李文走到床边坐下,草垫发出了轻微的嘎吱声。他环视四周,这个房间虽然简陋,却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切感。
他的目光落在了桌上的书本上,走过去随手翻开了一本,只见里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文字,似乎是以前的主人留下的笔记或是日记。李文试图从中寻找些前主人的线索,但字迹模糊不清,难以辨认。他叹了口气,将书本放回原处。
前院地上撒泼打滚的棒梗,在地上的哭闹声很快引起了他奶奶贾张氏的注意。
贾张氏刚从外面买了菜回来,一看到自己孙子这样,心里顿时疼得不行。她急忙走过去,把坐在地上的棒梗抱起来,一边安慰一边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得知是李文没有给棒梗肉包子吃,贾张氏的火气“腾”地一下就上来了。她抱着棒梗,冲进中院,就开始对着空气破口大骂:“哪个没良心的,连小孩子的东西都吃独食!”
一大妈和三大妈听到动静,赶紧从各自的屋里出来,想要劝解贾张氏:“张氏,别生气了,孩子嘛,谁还没个脾气。”
但贾张氏正怒火中烧,哪里听得进去这些。她记得李文之前住在自家柴房,后来被她赶走了,现在看到他又回来了,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她把棒梗交给旁边的一位邻居,怒气冲冲地直奔中院去找李文算账。
来到中院门前,贾张氏叉着腰,气势汹汹地大声嚷嚷:“是那个不要脸的,你给我出来!告诉你,这四合院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院子里的人听到这边的吵闹声,纷纷跑过来围观。一时间,整个95号四合院里的人都被贾张氏的怒吼吸引过来,议论声、感叹声此起彼伏。
李文在房间里听到了贾张氏的声音,知道外面的事情已经无法避免。他深吸了一口气,推开门走了出去,准备面对这场因半块肉包子引起的风波。
随着贾张氏的怒吼声在95号四合院里回荡,李文推开门,缓缓走了出来。
当贾张氏看到李文出现,她的眼神里闪过一丝震惊。
显然,她没想到李文会在这个时候回来,更没有想到他会直接出现在自己面前。
她记得李文,记得他曾经在这个四合院里住过,记得是自己把他赶出了柴房。
“李文,你还敢回来!”贾张氏的声音尖锐而充满愤怒,她的手指颤抖着指向李文,“你之前住在我们家柴房,白吃白喝那么久,我好心收留你,你却恩将仇报,把我们家棒梗给弄哭了,你的良心哪去了?”
李文站在门口,面色平静,尽管贾张氏的话语犀利,但他并没有激动,贾张氏无理取闹的性格他很清楚。
“你在胡说什么?你孙子自己想吃肉包子,你给他买去,他撒泼打滚关我屁事?”李文平静地说,“还有,之前是街道安排我住的柴房?怎么变成你收留的我了?我可告诉你你上次克扣街道补助我的救济粮,我还没有找你算账呢?而且,今天我回来住,也是街道安排,和你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