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利亚惊讶，“你真的叫奥斯维德？！”
捏在下巴上的手更紧了一点，奥丁盯着面前的男子熟悉的面孔。
很像。
又不太像。
至少，那人不会用这种陌生又带着点亲近的目光看着自己。
成年后，洛基从未对自己表示过亲近。就算无数次恶作剧被自己抓走，也是一脸冷嗤，好像自己奈何不了他。
眼前这样……
也许，是未熟透的青春苹果的毒性在发作。
也许，这人并不是洛基。
所以……是不是意味着自己可以遵从本心，放肆一些，靠得更近一点？
伊利亚看见那人眼底神情变了几变，最后他靠近过来。
伊利亚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他在紧张！莫名的心跳加速！
他们此刻离得，很近。
伊利亚几乎能闻到一种浅淡的味道。
不是香味，更像是清晨竹林里雾气的味道，很淡但很好闻。
他下意识深呼吸了一下，然后吸入了另一个吐出的气……心里突然就是咯噔一下。
明明面前站着的是和自己一样的男子，但伊利亚就是莫名其妙觉得，他们此刻的氛围好像有点不太对？
也太安静了，安静中透着说不清的暧昧。
此刻他们之间，就像是蒙着一层轻轻渺渺的雾气，那雾气从彼此眼里，氤氲进彼此心里，迷迷蒙蒙，分辨不清……
这人顶着一张奥斯维德的脸，而自己却在他靠近过来的时候，心跳得这样快！
这是很不对劲的情况……伊利亚脑子划过这么一个闪念。
但他还没来得及细想，那人就在很近的地方问自己，“你怎么会知道我的乳名，或者，我们换一个问题。”
男人的眼睛是烟金色的，他的眼底迷雾肆起，他瞳孔的颜色更深，深到几乎看不清其中的金色，几近于黑。
他轻声却笃定地问，“你不是洛基，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