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靳言洲23年来收到的第一支花。
是他的初初送给他的情人节玫瑰。
他的嘴角很克制地扬了扬,而后帮她打开副驾驶的车门。
下一秒,初杏就看到副驾驶座上放着一束很漂亮的粉白玫瑰。
是他要送她的情人节玫瑰。
初杏抱起这束花,低头轻嗅了下,而后很开心地坐进了副驾驶。
靳言洲先带初杏吃了日料,然后是看电影。
座位是最后一排的情侣座。
情侣座是双人的座位,中间没有扶手隔开。
倒是方便了小情侣们亲亲我我。
初杏和靳言洲起初还在很认真地看电影,可是没过多久,左右两边的卡座都传来了很暧昧的亲吻声音,扰得初杏难以集中注意力。
靳言洲察觉,便抬起手捂住了她的双耳。
初杏又盯着大荧幕看了须臾,但并没有看进去。
她有些心猿意马地偏头望向靳言洲。
男人盯着巨大的电影幕布,神情冷清,目光专注。
好像一点都不会受周围环境的影响。
他总是很克制也很理智。
有着常人难以企及的理性。
初杏瞅着他,越看越想亲他一口。
就在她想直接这样做的前一刻,靳言洲的喉结上下滑动了番。
他依然在盯着电影荧幕,但却压低声音问她:“不看电影看我做什么?”
他说这话时,手稍稍抬离了她的耳朵,确保她听到了他的话。
初杏如实说:“言言,我想亲你。”
已经装了好一会儿的靳言洲终于绷不住,掰过她的脸就低头吻了下来。
从电影院出来时,初杏的嘴巴还在发麻。
她乖乖地被他牵着手,来到停车位,上车回家。
靳言洲把初杏送到她家楼下。
在下车前,初杏从包里掏出一个手机壳递给靳言洲。
她晃着自己的手机眉眼弯弯道:“手机壳上的图案是我亲自画的,你的是抱着胡萝卜的小兔子,我的是拿着棒棒糖的傲娇猫。”
她下午以工作的事为借口从他家离开,其实就是去取她提前定做的这对情侣手机壳了,然后又特意给他买了一支玫瑰准备好。
靳言洲看着她送他的手机壳,语气嫌弃:“太幼稚了。”
然后初杏就眼睁睁看着他直接卸掉旧手机壳,把这个新款手机壳装到了他的手机上。
初杏忍不住笑出声。
她已经习惯了他的口嫌体正直。
她清楚靳言洲总是嘴上挑剔嫌弃,但实际行动却永远表达着他最真实的想法。
他是喜欢这个小礼物的。
而,靳言洲拆下来的纯黑简约的旧手机壳里面,夹着一张符纸。
初杏看到后伸手拿过这个旧手机壳,她眨着眼疑问:“这不会是你大一那年去南城求的学业符吧?”
靳言洲有些心虚,但面上只不动声色地“嗯”了声。
初杏讶异:“你怎么还留着呀?”
靳言洲轻皱眉:“嗯?”
她说:“求来的符满一年后要回去还愿的呀!”
靳言洲不知道还需要特意回去还愿,他低声道:“这样吗?”
这几年他换过两三部手机,手机壳也换了好几个,但这张符纸一直都夹在手机和手机壳的夹层里。
初杏说:“不方便亲自前去还愿的话,就虔诚地烧掉。”
“不过我听人讲,不想烧掉好像也可以好好保存留作纪念,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