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顾雨安攥紧手心，虽然早已有了心理准备，可听到霍邵霆亲口说出来时，她的心口还是忍不住钝痛起来。
她怎么也不明白，霍邵霆恨她，为什么连自己的孩子都容不下。
“我可以答应你。”顾雨安抿了抿唇角，继续道：“不过你要答应我两个要求，等做完手术，你必须放过江家然后把离婚协议签了。”
“你觉得你还有讨价还价的余地？”霍邵霆唇角勾起了一丝弧度。
许是没想到男人会这样说，顾雨安脸色一白。
“不过也不是不可以。”霍邵霆忽然开口。
顾雨安眼底闪过一丝希望，可下一秒霍邵霆的话又将她的希望彻底湮灭。
“放过江家和离婚，你自己二选一。”
这段时间顾雨安的变化霍邵霆都看在眼里，先是要离婚，后来又怀孕，现在又为了求他放过江寒枫，同意做流产手术……
她做这一切都为了那个男人。
想到这里，霍邵霆忍不住愤怒的逼近了顾雨安，眼底带着戏谑和冷漠：“你选哪一个？”
顾雨安下意识后退着，心底只有绝望，现在她还有什么选择？
江寒枫是为了她才得罪的霍邵霆，如果霍邵霆真拿着那段视频去起诉江寒枫，那江寒枫的这一辈子都会毁掉，她不能眼睁睁看着这样的事情发生。
“好，我选第一个。”顾雨安妥协的闭上双眸，眼泪却忍不住顺着眼角滑落。
许是早就猜到了她的答案，霍邵霆并没有意外：“你最好记住你今天的选择。明天早上，我亲自带你去做流产手术。”
说完，他便交代了佣人看好顾雨安后，便直接离开。
入了夜，窗外下起了细雨，顾雨安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一片寂黑，忍不住自言自语起来：“对不起宝宝，妈妈不能保护好你。”
如果有下一辈子，一定不会要遇上我这么没用的妈咪了。
顾雨安将身体蜷缩成一团，迷迷糊糊在床角睡了一晚，中间又断断续续做了几个噩梦，一直到天色大亮楼下传来车子的声响，她才猛地惊醒。
霍邵霆这么早就过来了？
他还真是讨厌她，连同她肚子里的孩子，他也是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让他快点消失。
顾雨安自嘲的笑了笑，起身简单的洗漱了一番，佣人的声音便在门外响了起来。
“少夫人，先生已经在楼下等着了。”
“知道了。”顾雨安答道，正准备换衣服之时，小腹突然一阵的钝痛。
她下意识以为孩子有事，立马检查起来，看到睡裤上沾上的血迹时，顿时脸色大变，慌乱间不小心碰到了的盥洗台上的镜子。
外面佣人还没有走，听到动静下意识拍门：“少夫人你没事吧？”
紧接着霍邵霆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怎么了？”
“刚刚我听到里面有东西的碎了，不知道是不是少夫人……”
佣人正解释着，门被打开，顾雨安脸色苍白，一脸痛苦的捂着小腹：“孩子、孩子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