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
艾克被铁链子绊了一下，头上15个餐盘晃了一下。
“吼吼！”
稳住！
尼基塔猛地回头，弹出锋利的指甲，又对着脖子比划了一下。
艾克欲哭无泪，不得不死死盯着地面。
到了餐桌旁，在尼基塔专业的指挥下，艾克脑袋保持同样的水平高度。
接着尼基塔用厚厚的爪子，把餐盘平推到了桌上。
他转头又咬住一双筷子的尾部，放到了龚凡的面前。
“吼吼。”
吃饭。
尼基塔拱了一下男人的手臂，铜铃大的眼睛一瞬不瞬盯着他。
“小凡小凡”
池无嘴里反反复复就那几句话，那几个词，到现在一直没变过。
等了一会，尼基塔发现他没反应，有些着急了。
“吼吼？”
龚凡？吃饭？
大脑袋拱来拱去，池无的身子也跟着晃来晃去。
可他始终都没有反应，也不吃饭。
尼基塔想到他刚刚受伤的事，赶紧伸出肉垫，按在男人的额头上。
嗯，温度正常。
没生病啊！
那他为什么不吃饭？
尼基塔侧过头，盯着龚凡的眼睛，用心观察人对不对。
是死鱼眼的形状，半合着眼皮，跟之前差不多。
不过尼基塔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龚凡的眼神完全涣散，疯疯癫癫的一点都不正常，像个精神病。
哦，他本来就是精神病。
难道不是龚凡？
是别人？
手术刀分凡，贴脸杀的分凡，又来一个疯凡？
他到底被几个魔鬼附体了啊？
尼基塔反应过来，这确实不是龚凡，还是刚才那个很强大也很疯狂的人。
不过，这个人的气质，跟龚凡好像。
“吼吼吼吼吼？”
疯凡你多少吃点？
要不然龚凡会饿的，魔鬼不吃饭，难受的是被附身的人。
他记得小时候看的驱魔片里，魔鬼都会熬人的精气神。
等熬到最后身体受不了了，意志力快掉了，灵魂也就被取代了。
“爷爷想你想你”
池无一直都没有动作，任凭身边的谁巴拉他都没有反应。
他始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不愿意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