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人去受刑，善者在享受。
直至他们功德业障清零，被轮回招走，重新投胎转世。
“老哥死多久了？”
舒阳随意找了个茶馆，坐在一位彪形大汉面前。
大汉睨了他一眼，神色古怪：“我怎么知道？这里又没有昼夜，难道你知道你死多久了？”
“额……有好几十年了。”
舒阳算了算自己过来后的时间，认真答道。
“我去！你家给你烧了多少香啊？能活这么久？还是说这几十年你不吃不喝？”
这汉子大为震惊。
虽然幽冥无日月，亡城里也不分昼夜，难以计算时间。
但有那么一些亡魂，有的闲的没事干，又不愿意去享受完功德转世投胎，他就自己数数计时，他计时也就算了，还找个铜锣打更报时。
因为他生前是个打更的……
不过，饶是他热爱这份工作，打了半年更之后也转世投胎去了。
身上功德不够他吃喝享用，轮回把他吸走了。
相比之下，舒阳这个“死了”几十年的亡魂，那可是亡城中的老前辈了。
“我死的比较早，那时候还没有亡城。”
舒阳使了点功德叫茶馆里的纸人小二上壶茶，言语间恶趣味十足。
他来的时候，地藏东岳还没合道补轮回，亡城确实不存在。
大汉闻言一阵无语，他还以为这个鬼是什么大人物，没成想是个爱吹牛根的。
转念一想，他又乐了：“嘿嘿，那你这样的能混上功德，在城里享福，也算本事了。”
“有跟你一样爱吹牛的，他们都没功德，甚至还有点小业障，那些爱嚼舌根的，没引起是非还好，引起是非业障缠身的，还要每天受刑……”
不分舒阳询问，大汉自己就打开了话匣子，唠个不停。
因为大家都比较闲，除了吃喝玩乐消耗功德，基本没什么事做，大家都放开了自我。
只是好人放的再开，也过分不到哪里去。
通过跟大汉聊天，舒阳意外地发现，亡城里有功德的人，竟把这里变成了世外桃源般的存在。
不争不抢，无嗔无恶，几乎要成为理想国度。
“好精妙的手段！”
了解过后，舒阳再看亡城与轮回，不由击掌赞叹。
到底是小觑了佛道二祖谋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