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老牛一咽气，牛郎立刻拿起柴刀，把牛皮剥下来。
虽然他没有剥过牛皮，柴刀也并不锋利。
但剥皮却出乎意料的顺手。
趁着天黑，他带上牛皮就朝老牛说的那个湖走去。
那是山上的一个水潭，本地人叫它仙女湖，因为传说是仙女的一滴泪化成的。
牛郎到仙女湖后，四处寻摸地方，想要找个地方躲起来，却始终找不到。
因为能躲的地方都离小湖太远了，不方便他偷衣裳。
“那块大石头后面。”
老牛的声音再次从牛皮里发出，大半夜的，差点儿没把牛郎给吓死。
他知道这事儿很邪性，应该去天帝庙拜拜，问问神明。
但……他这个年纪，对女人没有抵抗力。
想起白花花的大馒头，就鼻尖一热。
“好了，我就躲在这儿，哪怕弄不成仙女，看看她们洗澡也是好的，够我回味余生了。”
牛郎心里暗暗给自己打气，裹着牛皮靠在石头上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很沉。
等他再清醒时，是一阵少女们清脆的嬉笑声，紧接着是鼻尖的芳香。
浑身的热血瞬间朝下，又遍布全身。
真的是仙女？
披着牛皮的牛郎睁开眼，天空的颜色有些不一样。
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是仙女的纱衣遮住了眼，导致天空变色。
“她们没发现我？”
牛郎一阵窃喜，这块大石头很显眼，他躲在石头后面却没有被发现，显然是牛皮的缘故。
他现在对那头和自己相依为命的老牛已经信了大半。
也是，陪自己一起长大的牛，怎么会害自己呢？
他有些雀跃地在这堆衣服上来回扫视。
老实说，真的很难选。
就像一个烧零忽然接到通知，让他去体育生宿舍选一个当老公。
牛郎能忍住不跳起来，已经是很稳重了。
于是犹豫了很久后，他选了一件粉色的羽衣藏进怀里。
幽幽的馨香让他心醉神迷。
但仙女们似乎难得下凡一趟，一时半会儿没有要回去的意思，趴在岸边互相说着八卦。
只是她们不敢提尊号，互相都用代号或者地名来聊。
牛郎听着像听哑迷，什么也听不懂。
于是无聊地抱着藏起来的衣服使劲儿闻。
“好香啊！”
牛郎这样想着，对这件衣服的主人也充满了期待。
迷迷糊糊间，他又有些犯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