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巨大,在皇宫侧门两公里处设置有一处营地,这里驻扎着禁卫军。
苏睿此来的目的就是看看营内情况,顺便拜访禁卫军主管太监房河。
营地占地颇广,分为前后两个营地。
来的时候,苏睿还忧心怎么进去,怎么与门卫沟通,来了之后才发现根本不需要。
就门口松松垮垮地四五个人,听说苏睿是主管太监房河的朋友就点头哈腰地放他们进去了,还派了个人带路。
“我们就这般简单的进入营地?我所带家丁都是勇武之士,你们不怕我们是使诈,来攻营的呀?”苏睿询问带路之人李友。
李友瞬间身体紧绷,脸露羞愧,随后放松,笑道:“公公莫开玩笑。”
苏睿从他的反应看出,此人不简单。
“你是从哪个军调过来的?”
“我们这一批人都是安西军出身,调来京城已经四五年了。”
安西军可是西域丝绸之路上的数支军队的统称,由安西大都督府掌管,而所谓大都督府又设在京城,由兵部代管,最终导致安西军几支队伍各管各的,各顾各的。而现任的安西大都督、安西名义上的长官正是齐王朱圣佑。
让他管,他也不敢管,甚至还得尽可能的撇清关系的那种大都督。
这让安西军在面对异族的时候非常被动,但身后是家人、家乡又不得不拼命,最终导致这帮安西军又穷又狠!
“现在还轮换吗?”
“不再轮换了,可能我们是最后一批吧。”
“怎么?不如安西自在?”
“哪能?在京城有吃有喝,我们都胖了。”
那倒也是,好多来去的兵士,虽然精神萎靡,但都是孔武有力之人,关键是都微胖。
“看来这老太监还是个心善之人。”
“苏公公说我心善,我喜欢,不过,咱家不老嘛。哈哈。”
苏睿是看到房河故意这么说的,两个人虽然没有那么熟悉,但相互认识。而且,这梁公公是出了名的爱开玩笑。
这帮安西军还是有素质的,知道通知领头的。
“房公公,好久不见,更显富态啊。”
“你小子,刚刚还说我老,转头就说好听的?”
两人笑着、打趣着往里走。
“哎?那是怎么回事?”
苏睿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事情,有两匹马躺在地上死了,后腿都缺失了一条。在经过第一匹的时候还只是好奇,见到第二匹就实在是忍不住了。难道是有什么野兽?把马腿撕下来了?
房河略显尴尬,边走边说道:“没啥事儿,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不会是这老太监养了啥狮子老虎的吧?
苏睿疑惑地跟着房河进入营房。
厅内远看布置干净,近看竟然有一滩血迹在地砖上。一黑脸大汉正据案大嚼,一点儿也没有主官来了的畏惧感。
房河尴尬一笑,道:“忘了他在这里了。这是我儿子房元,本家哥哥的孩子过继给我。”
“爹,这小白脸是谁啊?”房元终于看到苏睿两人进来了,一点也没有尴尬,声若洪钟地越过苏睿问房河。
“呃,你吃你的饭,少说话!”房河转头向苏睿解释道:“这孩子从小就这样,您别介意。”
“哪能呢。”苏睿已经看出来了,这孩子缺根筋,也明白为什么外面的马缺腿了。
这房元不正吃着吗?
也不知道做没做熟,马血流的到处都是。
房河转头领苏睿进入了书房。
“我这孩子,从小就是这样,壮如牤牛,力大无穷,偏偏就是脑子不灵光,一言不合就拳脚相向。你也看到了,他生撕马腿,然后就这么吃。”
“生的?”
“唉,开始我还想着给他炖一炖,他以为我和他抢吃的,踹了我一脚。”
在苏睿惊诧的目光中,房河点了点头,认可了苏睿的想法。这家伙生吃马肉,还打自己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