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去，周围议论的声音再次涌入关凝的耳朵，
“她活的还挺滋润的？”
“那是，有钱，要搁我们老家，早羞愧自缢了”
“听说，她在北漠那二皇子大帐睡了好几天！”
“对对对！那二皇子不是顾小将军阉了吗，就这样，顾小将军也回去了。”
“这和军妓有什么两样？她伺候的还是北漠人。”
“也是，那可太脏了，怎么配得上将军呢？”
“哈哈哈，别说将军，配我，我也是不要的！”
“哈哈哈哈”
还没有走上楼梯，关凝的额头都开始渗出的细汗，那些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一个劲儿的钻入她的耳朵。
关父皱着眉冷眼看过去：“再敢传一句谣言，我割了你的舌头！”
可那些人根本不把这威胁放在眼里，丝毫不收敛，越说越起劲。
一个最低等的商人怕什么？他们身后可是公主！公主给了够富足一生的银子！就骂两句，怎么不能骂了。
“看什么看，又没说你。”
“就是，我们哪句说错了！话都不让”
刚打完人回来的师父，直接冲上和两桌人打成一团。哀嚎和惨叫声，还有叫骂声充斥耳膜。
关父担心的拉着关凝走出酒楼，刺眼的白雪里，她看见那些行人、商贩都变成了黑着脸的妖怪，每人嘴里都是一句句咒骂：“你真脏！”
“你怎么还不接客啊？让老子也体会体会！”
“你怎么还不去死！”
“你活着干什么，死了多好！”
“去死吧？去死吧”
她目光飘远，高高的城楼伫立在寒风里，又有一个声音响起：“那里，跳下去，一切都解脱了！”
她下意识的往那边走，关父也立刻跟上，周围的侍卫把她保护在中间。
她低声道：“爹，咱们去城楼上吧，那里看的远，还清净。”
关父愣了下，他好久没有听到女儿一次说这么多话了，刚才的愤怒消失了大半，马车来了，忙扶着女儿想让她上车。
“爹，我想走过去，行么？”
关父又愣了一下，有些揪心的看向她的脚：“那你的脚要是不舒服了，咱们立刻上车，行么？”
关凝有些发白的嘴唇微微扯了扯：“嗯。爹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