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何时突破的?”
白子墨也不搭理他,转身绕到了南宫婉的侧面,缓步走进了狂风暴雨的剑光之中。
南宫婉的剑,不能伤白子墨分毫,他如同一个画中人,介于虚实之间,应该是速度太快,导致整个人有一种闪烁不清的感觉。
只见白子墨近距离看了南宫婉的眼神一下,然后满意的点点头,双指凌空画了一道简单的灵咒,将一道金痕打到了南宫婉的眉心。
“剑心守灵咒,婉丫头不是走火入魔,而是顿悟?”
白子墨飘然走出,点头示意。
两个人一个坐着,一个站着,相对无言,眼珠子却明显瞪着对方,仿佛在等谁忍不住先眨眼。
“你为何不出剑?”
白子墨率先忍不住,出口道。
“哼!”
老酒鬼不欲回答,一只胳膊肘侧倚在地上,一只手解开酒葫芦,开始喝酒。
李云顿感百无聊赖,两个大高手站在一起,连个屁都蹦不出,这算哪门子高手,于是起身欲走。
却不曾想在经过老酒鬼旁边的时候,老酒鬼突然出手!
一根木杖不知何时,竟然出现在李云的身下。
原来啊,老酒鬼心中越想越觉得被一个小鬼挑起来,愈发的不对劲,又看到白子墨这老东西对李云的感觉不正常。
不对,应该是李云对白子墨的表情也不正常。
按道理来说,哪有杂役弟子能当着掌门的面不动如山的坐在那里喝茶的道理。
想到自己很可能被扮猪吃老虎的挑在半空羞辱了一番,他就忍不住想出手试探。
哪知道木杖都扫要到李云的腿了,但是他却毫无反应,似乎毫无知觉。
这一下对于有修为的人来说,自然是没有什么,可是如果普通人中了这一击,恐怕得折一条腿了。
虽说仙门之中灵丹妙药无数,可少不了受一番苦痛。
白子墨却是在老酒鬼出手的一瞬间,便消失在原地,在千钧一发之际抵挡了下来。
“元天青,有事情可以和本座聊,不要对无关的人出手。”
白子墨脸上的笑容收敛,炼虚的气势如同巍峨的大山,朝着元天青压去。
他是真的怒了。
“他竟敢朝我琼华祖师的亲传弟子出手,莫不是想断我宗门传承!”
心中冷哼一声,气势又陡然的升高了几分,只剩下一半的理智压制着体内的暴动。
以他此时的境界,不会不知道这仅仅是一招试探,却依然非常的愤怒。
这,就是白子墨心中的感受。
元天青第一次遇到炼虚境界的威压,只觉得如同被山上滚下的巨石击中,要被碾碎了一般。
元天青一改颓废,将拐杖插在地上,努力抵挡着这股针对他的压迫。
“啪!”
木杖似乎承受不住巨大的压力崩裂,竟然漏出了一柄金光灿灿的宝剑,宝剑藏锋已久,出鞘之时如泣如诉,似乎有龙鸣声,硬生生将冲过来的炼虚威压分流开来。
元天青顿感压力一松,随即一股腥甜从喉间涌了上来,只觉得烦厌欲呕,一口鲜血憋不住吐了出来,眼一黑,便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