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北斩出这一剑之时，他得到了极大的快感。
那一刻仿佛攀升至人生的巅峰，让他灵魂颤栗。
可一剑斩出后，突如其来的空虚感席卷全身。
那一剑竟然连带着他体内所有的气流都给斩出去了。
换来的是浑身被筋脉撑开后的剧痛，以及无与伦比的虚弱感。
他开始感到浑身发软，像是成为了一个没有骨架的纸人，忍不住想要往前倒下去。
终于，他再也支撑不住站立，直直地往前倒下。
一道破空声传来，香风拂面。
姜楠满脸震惊地抱住即将跌倒的他。
路北意识清醒，但是浑身没有力气。
仿佛连说话的力气都失去了。
他看着姜楠，艰难地张了张嘴巴，想要说些什么。
可最后没有任何声音传出来。
最后，他只是朝着姜楠笑了笑。
那笑容无比灿烂，眼睛无比清澈。
像是一位少年完成了一件了不起的事情向心仪的女孩子炫耀一般。
姜楠担忧的眼神顿时被他的笑容感染，也跟着眉眼弯弯笑了起来，露出洁白牙齿。
路北眼睛逐渐睁大，一脸不可思议。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姜楠笑出这种笑容。
她之前顶多是淡然浅笑。
可这次，她不仅笑出了酒窝，还笑成了一朵娇艳盛开的鲜花。
那一朵鲜花像是在夕阳下摇曳生姿，任君采撷。
少年躺在少女柔软清香的怀中，两人目光对视。
眼里都有星光在闪烁。
夕阳的红晕，将两人的脸颊也给染红。
最后，脸红地少女轻轻抱起痴笑的少年，笑着走出树林。
来到树林外。
姜楠找了两匹军马。
一匹她和路北同乘，另一匹远远地牵着缰绳。
路北坐在她的前面。
姜楠从身后抱紧他。
骏马开始缓慢奔跑。
路途颠簸，路北与姜楠的身体不断的碰撞在一起。
夕阳已经马上落山，落日的余晖抵不过两人脸上的红晕。
路北舒服的倚靠在姜楠的怀抱中，嘴角浅笑。
姜楠似乎已经开始害羞，却还是不得不抬起头目视前方辨明方向。
骏马沿着道路前行。
终于，夜幕降临前。
姜楠寻找到一间路边的破庙。
决定今晚借宿于此。
两匹枣红大马在破庙前的杨树下拴在一起，亲昵地低头吃草，又不时地耳鬓厮磨。
篝火升起。
路北在破庙中的草席上静静躺着，旁边是细心照料她的姜楠。
两个人这时候已经不敢对视。
姜楠将自己肩头的伤口包扎好后，又小心翼翼地躲避着视线帮路北包扎好身体。
彼此之间总会避免不了肢体接触。
每一次接触都会让两人呼吸停滞一瞬。
破庙中静悄悄，气氛逐渐暧昧，热气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