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家列奥纳多·达·芬奇,曾经是老师的学学生之一,她跟随着老师学习了数十年的时间,并利用这些时间创造了那幅举世闻名的作品。
而在那段时期,她们曾庇佑过被当时的天命组织宗教裁判所追杀的德古拉·德拉库列斯特和伊丽莎白·巴托里。”
“那又怎么样?难道光凭这种东西就能说这是那位魔法使留下来的线索吗?”
特斯拉拍了拍完全没反应的感应器,然后从瓦尔特手里夺过崩坏能驱动的低功率探照灯,照了两下。
“嘀嘀嘀嘀”
“啧”
特斯拉的样子,就像是恨不得把感应器给扔出去。
“从时间角度来看,在体内寄宿有崩坏结晶的伊丽莎白·巴托里死后,这座城堡的暗面就被封锁在了虚数空间。
而实数空间角度的赫季斯城堡,就是众所周知的‘玫瑰庭院’。
这座城堡在历史上曾经被多次占领,而最后的损坏记录则是二战时期法军在占领这座城堡后,由于其地理位置的关键性以及其具有的战略意义,抱着‘即便损毁也不能留给敌人’的念头,对这座城堡进行了不可逆的损害。
现如今在城堡中,我们能够看到的画像和布置大多数都是根据历史记录进行复原的,极少部分则是在当初的战争中幸免于难——但是这幅画,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哦!对,如果是给那两位古堡主人的画像,应该是早在她们生前就挂在这里的,在这么显眼的位置布置的艺术品,没道理能在战火中保存下来。”
特斯拉博士点点头,随后便提出了自己的质疑
“但是你要怎么证明它不是仿制品呢?”
“思想”
天然卷相当神秘地说了一句,然后看着特斯拉和瓦尔特,一副‘都说到这里了,你们自己也能猜出来吧’的态度。
“思想?什么思想?”
双马尾皱起眉,在画像前面左看右看完全什么都没发现。
“我明白了!”
突然领悟了爱因斯坦博士的意思,青年叫了一声,然后立马就被特斯拉博士投以‘你明白了个什么’的目光。
“哦?瓦尔特同学,发表一下你的见解?”
“你的意思是,这幅画里面的人物对吧。”
“没错,这幅画里的人物。”
爱因斯坦博士点点头,然后赶在双马尾把手里的感应器砸在青年头上之前开口
“我们究竟是靠什么方法确定这幅画里的两个人分别是德古拉·德拉库列斯特和伊丽莎白·巴托里的?”
“这有什么?不就是看到就知道了?”
特斯拉博士古怪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同居人,似乎在思索为什么对方会问出这种不符合智商的问题。
爱因斯坦的目光投在画上的黑发女性和金发少女脸上。
“那么特斯拉博士,我们在此前,都没有见过德拉库列斯特和巴托里,为什么现在一眼就能确定这幅画里的是她们两个?”
“呃……”
稍稍思索了一下,特斯拉博士摊开手
“直觉吧,毕竟在赫季斯城堡,挂在城堡大厅的画像不就应该是这两位吗?”
“不不不,特斯拉博士,这是错误的思想。”
爱因斯坦伸出自己的右手食指摇了摇。
“实际上按照一般人的思考,这里放着的这幅画,里面的两位女性更有可能是伊丽莎白·巴托里以及其城堡管家或者侍女。
毕竟从常识来看,欧洲中世纪时期的画像里,一般坐着的会是家庭中年长的角色,而年轻的后代是站着的。
如果坐着的是年轻人,那么站着的一般就是家族的管家执事女仆一类的角色。”
被爱因斯坦这样提醒之后,特斯拉博士也对着画作开始分析,然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那然后呢?虽然我不喜欢薛定谔先考虑失败的可能性,但是这并不能下定论吧,很有可能只是我们的想法不对而已,毕竟这里又没有写着画里是谁。
再者,我们是为了研究崩坏,所以第一反应把这两个人当成德古拉和伊丽莎白不是很正常吗?”
特斯拉还是更倾向于这个线索不可能这么大而显眼,更何况刚才感应器一点反应也没有。
爱因斯坦把手伸进自己的衣领,摸出了名为圣血盟约的装置。
“特斯拉博士,你的猜测的确很对,不过……就像你说的,这是具有崩坏能的世界,有些时候,遇到无法解释的东西是很正常的。
但是这次可不太一样。
普通人是不曾听说过德古拉·德拉库列斯特的名讳的,自然也不可能认出这幅画里的人是谁,因此他们更多会认为这幅画里的人是所谓的‘血伯爵夫人’伊丽莎白·巴托里和她的女仆。
而我们在一看到这幅画的时候,就理所当然地认为这是德拉库列斯特和巴托里,这并不正常。
诚然,这可能存在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我们所在的地方是赫季斯城堡,而我们知道赫季斯城堡的主人是那两位‘血族’,因此就像在卢浮宫能一眼认出《符尔摩斯的微笑》一样认出她们
但是这并不合理——不管是你还是我,我们在进行检查的时候居然都没有产生过这幅画为什么会在这里的怀疑。
它从年代上来讲一定是一幅不可能出现在二战之前的画,而以天命组织的作风,他们绝对不会修复一副关系到‘在历史上被认为仅限于传说的人物’的画作。
从公开历史上来讲,传说中的吸血鬼德古拉和血伯爵夫人伊丽莎白之间没有任何联系,更多的仅有野史会传闻伊丽莎白使用处女鲜血沐浴以此永葆青春的方法来自于德古拉。
天命组织不会那么做,你我都清楚,他们不可能允许一幅会揭开有关崩坏的历史的画作留在这里供人观赏,即便是《符尔摩斯的微笑》,其中的画像也和老师如今的样貌并不相同。
这意味着是有人将这幅画挂在这里——在二战之后,并且,所有人,看到这幅画的人以及天命组织在赫季斯城堡安排的人员,他们都无一例外地忽视了这幅画的异常。
不管是将画里的人认作谁,都没想过它为什么在这里——恐怕根本就没有人知道它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这座城堡的。”
没有伸手去摸,爱因斯坦博士走到画作中德古拉的右手和伊丽莎白的右手交叠的位置,然后启动了圣血盟约。
“当然,所谓的科学,就是在证明之前的所有猜想都是牵强附会的东西,所以……试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