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玲问,“为什么?”
秦梦说,“生命看淡,不服就干。自己的路自己选。如果我是你,我会想尽一切办法逃离。”
刘小玲泪眼朦胧,“逃不了呢?”
秦梦笑着说,“我已经说过了呀!”
秦梦看着烂木头做的门,困住刘小玲的不是房间,而是她不敢踏出门的脚步。
对于一个没有出过远门的凡人女子而言,外面的世界是广阔美好的,同样也是陌生未知的。
未知代表着恐惧。
她不知道自己逃了后会遇见什么?会更好还是会更差?她会不会再也回不来?到时候后悔来得及吗?一个人能活得下去吗?
不出意外,刘小玲嫁人了,出嫁那天,她脸上没有一点笑容。
反而是她父母高兴的像生了个儿子一样。
白凡摸摸秦梦的头,“她看似没有选择,实际她的选择很多,只是她怕罢了。”
秦梦点头,“嗯。”
头上的手慢慢下移捂上了秦梦的双眼,眼前一片黑暗,秦梦回身就是一拳。
一声闷哼传来,白疑痛的蹲在了地上。
秦梦又大逆不道的把人绑了扔到床上,然后出去“嘭”的摔门而去。
白疑:……
他当初为什么要作茧自缚封自己灵力?
又是一年,秦梦把自己弄老一些然后去看望刘小玲。
猎户家里很乱,好像被人打砸了一般。
一年过去,刘小玲憔悴了不少,他浑身是伤的躺在床上,看见秦梦她竟自卑的钻进被窝不肯露头。
秦梦把东西放下回家,从此以后她再没去看过刘小玲,只偶尔能听到她的消息。村子就这么大,而刘小玲被磋磨的越来越卑微,她后来甚至不敢出门。
下雪了,秦梦在院子堆起雪人,白疑在一旁津津有味的看着,女孩笑他也不自觉的跟着笑。
这时隔壁刘家传来一阵欢快笑语,原来是刘小玲有喜了,今天是她出嫁后少见的回来一趟。
刘母安慰,“你怀了身孕,以后小杰就不会打你了,你好好听话他才会爱你,知道了吗?”
这时的刘小玲再也没了当初的活泼可爱,满身疲惫的像个提线木偶。
秦梦摇头继续堆雪人。
刘小玲出来看见秦梦的欢快的一幕心中一酸,等回过神,眼泪不知何时已经落了下来。
秦梦问,“你甘心吗?”
如果不是刘小玲当初的天真烂漫和对她的帮助,她是懒得理会她的。
刘小玲不自然的笑着说,“我娘说生了儿子他就不会打我了。”
秦梦问,“你娘也有儿子,她少被打了一顿吗?”
这句话像摧毁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刘小玲直接疯了,又哭又笑像个疯婆子。
秦梦说,“有需要就开口,我可以帮你一次。”
刘小玲癫狂的摇头,“晚了,晚了,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