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然从佘也嘴里听到这句话,江漾下意识摇头,“我没有。”
“真的吗?”
远处海声潮潮,雨线密密。
江漾身上的味道很特别,像林木,像草原,像旷野,微苦发涩。
佘也却在阴雨天的湿意中,在江漾涩苦的信息素中,捕捉到一缕醇厚的酒香。
佘也眯着眼,凑得更近。
在他灼灼目光里,江漾欲盖弥彰地转开了脸,却掩不住从衣领往上蔓延渗透出来的红,一点点爬上耳根。
佘也终于知道面前的这个江漾为什么如此反常了。
他咧嘴一笑,“喝酒就喝酒嘛,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不过他记得资料里写的江漾不喜欢喝酒啊,怎么这会儿又突然喝上了?
虽然想不通,但身上的重量与浓郁的信息素却容不得佘也多想。
江漾哭得再好看,也是个实打实的alpha,还是个不停释放超强攻击性信息素的高危alpha。
精神与大脑被刺激得兴奋达至极点,生理性不适同样濒临的阈值,状态不算好的佘也胳膊有点发软,快抱不住江漾了。
但为了那点不存在的面子,他不太想让江漾发现。
深吸一口气,在对方还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动作迅速转移阵地,三两步把卷毛alpha压进套房里的双人沙发。
沙发大抵是用流云星出产的软绸,陷进沙发里的江漾,就像重新回到云里的小羊,懵懵的,眼里还带着错愕。
身上一轻的佘也松了口气,刚要说些什么,余光却瞥见茶几上摊开的鎏金黑盒。
金箔包装纸散落得到处都是,而里面包裹的东西却不翼而飞。
佘也愣了一下,转脸去看挣扎着想起身的江漾,浓眉一扬突然笑出声。
“你可真是…”
佘也把膝盖撞进江漾双腿间,两条胳膊撑着沙发靠背,把江漾整个笼罩在自己的阴影下。
“那酒心巧克力度数可高了,我吃两颗都会上头,你居然一个人全部吃掉了?嗯?这么厉害?”
江漾眼睫掀动,模样瞧上去竟有些无辜。
贵的要死的巧克力就这么被霍霍了,佘也可不打算就这么放过“罪魁祸首”。
他咧开嘴,捏住江漾的腮帮子,“巧克力好吃吗?跟学长说说什么味儿?还是想让学长亲自尝尝?”
说着,他就要去撬江漾的嘴。
江漾回过神,下意识就要伸手捂自己的嘴,却被佘也攥着腕骨拧开。
轻飘飘一下,落在江漾嘴角,佘也发出夸张的声音,“吃这么多糖,真不怕牙疼吗?”
“我…”
江漾神色微微变化, 他极慢地眨了下眼,细小泪珠把眼睫打湿成一绺一绺,两眼金珠子似的被水冲洗了一遍。
佘也越看心越热,焦燥难耐的信息素冒了头,与佘也的的视线一并痴缠着江漾。
他低头压下嗓音,黑漆漆的眼紧锁江漾,佯装受伤地说:“小学弟,学长好难过啊。”
他松开江漾的腮帮子,带着一层厚厚枪茧的拇指指腹,轻轻刮过那犹带湿意与红晕的下眼睑。
老流氓边偷偷揩油边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