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雷伯爵茶？”范迪站在开放式厨房里，手里拿着一个四四方方的蓝色铁罐。
布瑞斯没有回应，他直接转身自顾自的泡起茶来。
“呵，我还以为你会和上次那样喝酒。”
“我今天不打算睡回笼觉。”
话题潦草结束，屋子里只剩下烧水的声音。
范迪打开铁罐，用汤匙舀了两勺茶叶放进陶瓷茶壶里。等待水烧开时，他从顶柜上拿出两个陶瓷茶杯和陶瓷碟清洗一遍，放进了托盘里。
水咕嘟咕嘟的冒着泡，等自动断电后她拿起水壶把开水倒进了茶壶里。
本该直接端起托盘回到客厅，范迪却停顿了几秒，从柜子里拿出一盒方糖放在茶杯旁，这才端起前往客厅。
把杯子和碟子在桌子上摆好，范迪倒好了茶。
“需要糖吗？”
“两颗。”
范迪用方糖夹夹起两颗方糖轻轻放进布瑞斯面前的茶杯里。
糖块在热茶中慢慢融化，有透明的糖丝在茶中飘摇，仔细看的话就能看到。
布瑞斯拿起碟子上的小勺放进茶中搅拌两圈，又放回碟子上搭着。
茶还汩汩冒着热气，太烫，不急着喝。
范迪自己的那杯茶并没有放糖，他还是更喜欢浓一些苦一些的茶，那样更有滋味。
他随意的靠在沙发上，睡袍的领口敞开，露出了健硕的肌肉。
“布瑞斯先生，今天来找我是想聊些什么呢？”
见范迪没有多余的客套，布瑞斯也就直入主题了。
“幸德林先生或许还记得之前让guardian寻找的女孩？”
出乎意料的，范迪回忆了许久才想起来这件事：“怎么，有消息了？又或者是没有找到？”
“我想知道，你要找的人，和你之前说的那场人体实验有什么关系。”
范迪努努嘴，开口道：“我还以为你会问有没有关系，没想到你会直接问什么关系啊……”
他像是想开个玩笑，但布瑞斯完全没有任何想笑的意思，依然坐在那，冷冷的看着范迪。
范迪哼笑一声：“不如布瑞斯先生来猜猜，让我看看你有多聪明。”
布瑞斯端起茶杯，吹两下，轻轻抿了一口。
就在范迪以为他不想猜的时候，他说话了。
“你们当初的第二阶段实验，成功了，对吧。”
布瑞斯的语气，是陈述而不是疑问。
范迪静静地看着他，等待着他的下一句话。
布瑞斯放下茶杯：“当初的爆炸，并没有完全的证据证明那些实验体全部死亡，是吗？”
上一句是他有把握的推测，这一句只是他试探性的猜测。
范迪笑了两声，鼓起了掌：“guardian的高层，都这么聪明吗？”
他继续道：“没错，当初那场爆炸，并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所有的第二阶段实验体都死在了爆炸里，但也没有证据能证明他们还活着。”
布瑞斯打断了范迪：“所以你们在赌，用当初在实验体上标记的标志去赌，赌你们还能找到一两个存活的实验体。”
范迪沉默着，许久，他竖起食指，在布瑞斯面前晃了晃：“错了，有两件事你猜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