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鹤行声音依旧温柔,丝毫没有怪罪的意思。
“你是想让我问骨冻虫的事?这事我已经想清楚了,你这么做是为了我,这一路上要瞒着我,很辛苦吧。”
明明他才是中蛊毒的那个人,却反过来安慰自己。
宋婉玉鼻子一酸,上前两步抱住了他。
“很辛苦很辛苦,我每日都在担惊受怕,怕你出事,怕蛊虫提前发作,怕你知道之后跟我说,不治了回去吧。”
燕鹤行本来是很感动的,听到她最后一句话忍俊不禁:“我为何会说不治了。”
因为他以前就是这样。
“我说过了,我要和你在一起。”
“你活着,我定然要拼命努力的活下来才行,留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宋婉玉眼泪自眼眶滚落,把燕鹤行抱得更紧了。
“还有就是,我家娘子长得如此漂亮,我怕我死了有人惦记你,到那时我必然……”
宋婉玉连忙捂住了燕鹤行的嘴:“不许说下去了,表姑说有的治,你不会死的。”
燕鹤行听到这话,心里起了波澜。
宋婉玉的神情轻松了许多:“幸好上天垂怜。”
“不是上天的功劳。”燕鹤行看着她,一字一句道:“是你。”
此行来南疆,若不是有宋婉玉先提出去江淮找老夫人要信,他们没有任何信物,也没有人脉,怕是真的要死在南疆了。
燕鹤行曾经跟她说过以后不会再隐瞒她任何事,于是所想即所言:“解毒后回京,我会将所有一并奉还,到时必然要面临诸多危险,你留在江淮我才安心。”
“我与夫君共同面对。”
她已经不是以前那个胆小懦弱怕事的宋婉玉了,她看着燕鹤行,语气坚定:“以我才能,未必不能助你一臂之力,我留下来帮你做局,不管是笼络京城女眷还是搅弄后宫,我都能做。”
她能说这话,已经是猜出来了燕鹤行回京之后要干什么。
燕鹤行一把搂住了她的腰身,稍稍用力,两人位置便调换过来。
燕鹤行低头在她眉心吻了下:“岂能让娘子入局,娘子只需作壁上观即可。”
“若有需要唔……”
宋婉玉话还没说完,燕鹤行就已经往下堵住了她的唇。
他逐渐深入,而她也因为他这动作心中激起一片涟漪。
搂在她腰上的手逐渐松开,放到了腰带上,只需轻轻一扯便可拉开,带着喘息声而又充满磁性的声音在宋婉玉耳边响起。
“若要娘子为我夺权谋划,那我便如赘婿无二。”
“赘婿如何,我喜欢就行。”
宋婉玉道。
说话间衣裳散落,他向下吻去。
说起来,他们已经有大半个月未曾如此亲近。
宋婉玉不自觉的抓住了他的肩膀。
他正要拉开自己的衣裳,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
燕鹤行目光一凛,朝着门口看去。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