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那几个地里干活的回家做午饭的,刚好路过时听个正着。
陈春气的要死,还要保持他村长的形象,装作很是大度的,不跟孩子一般计较,快步回家。
到家后,端起一瓷缸水,咕咚咕咚灌了几大口。
灌完咣当一声摔在地上。
瓷缸的底都被他摔出一个洞。
现在家里就他一个人,儿子手骨骨折、腿骨骨折,这会正在医院里躺着,老婆在陪着,也没人做饭给他吃。
本想借着给老陈头家翻地的由头,这几天都去他们家吃饭。
结果却发现老陈头家的地里秧苗都插上了。
但地不是他翻的,竟然敢让别人翻地。
他怎么能忍得了?
当时就气不打一处来。
这个钱竟然让别人赚,都不让他这个亲侄子赚,所以就去找老陈。
没想到被碰到回来的小杂种,又被他骂了一顿。
这口气他不出,是怎么也咽不下的!
陈修喆才不管他咽不咽得下那口气,把三轮车上的东西往下拿。
老陈头听到车斗里叽叽喳喳的,像是小鸡鸭苗的声音,他坐不住了。
农村人就喜欢往家里添置牲口。
这也属于家业的一种,拄着拐杖就过去看。
“小喆这是你买的?”
“嗯,我想暂时在家呆着,没事就多养点鸡鸭。
到时候拿去卖也能挣点钱,总比在家待着闲着好。”
陈修喆准备把在家的事先说了,让家里人慢慢有个心里准备。
“好好,都是外公拖累了你。”
在老陈头看来, 要不是因为自己,他们母子也不会回来。
现在在家待着,不能去外面工作,也是为了他。
都是他这个不中用的,老不死,拖累了一家人。
“外公这话说的就不对了。
你也不想自己腿断受伤,是不是?
再说你是我妈的父亲,是我的外公。
你现在需要家人的照顾,我们回来本来就是应当的。
外公,你看这是早上我在山上的时候,抓到的兔子。
中午吃红烧兔肉。”
“好。
你把它挂那我来剥皮吧,你去忙别的。
我这腿不能动,手还是能动的。”
老陈头指着空猪圈的圈门,让陈修喆把兔子挂上,他来处理。
“行。”
陈修喆知道外公现在极力想为家里做点事。
要不然他一个人在家里天天这样呆着,实在是太闲了,就会胡思乱想。
特别他还是那种干惯活的人,突然这样行动不便,还什么都做不了,想的就更多了。
这时候让他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反而是最好的。
陈修喆把兔子嘎了挂好,让外公慢慢把皮毛完整的剥下来。
皮毛硝制好,冬天还可以做个兔毛手套什么的给外婆和妈。
中午家里午饭刚做好,陈静和冯琴回来了。
原本两人以为陈修喆今天去镇上,不可能回来那么快。
却没想到他不但那么快就回来了,还把饭给做好了。
“你回来那么快,不是去找朋友的吗?
多玩一会儿啊!”
冯晴心疼孙子来家就一直忙前忙后的,尽量把家里能干的都干了,太懂事了。
她只想让他趁现在能玩的时候,好好的去玩玩。
还有一个多月就毕业了,进入工作就更忙了,到时候想玩都没有时间玩呀。
更不可能像现在这样随心自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