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淮安还没有反应过来,正想说长途飞机的确是很累,结果张婧已经在靠着门口的床上笑出声,“肯定累啊,小别胜新婚,看看我们淮安小脸蛋通黄通黄的,那肯定是做了不少少儿不宜的事。”
张婧只是开玩笑,但是却不知道这玩笑话冷不丁地就道明了真相。
姜淮安一回想到这一周跟周以律的纠缠,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她从前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这么放纵地跟周以律在一起,在一起度过这样的国庆假日。
姜淮安心虚,回了一句听起来就让人不太信服的“哪有”,然后飞快从自己的柜子里拿出浴巾和干发帽,带着水卡冲进了宿舍的卫生间,假装自己不存在。
姜淮安在关上卫生间的大门的时候,都还能听见室友们善意的笑声。
姜淮安脱下衣服后,看着身上都还没有完全消失的痕迹,在没有人知道的卫生间里耳朵红得都快要滴血。
室友们的调侃也只在收假的前一晚上,很快大家都进入了忙碌的学业中。
建筑系本来也不是什么清闲的专业,平常水水,期末突击就能万事大吉。何况,寝室里的几个姑娘们,都不是来学校混日子的,卷起来简直比准高三生都还要疯狂。
姜淮安本来就不是放纵自己的人,尤其是还在这样的学习氛围里,更加不可能懈怠。
她每天晚上都能收到远在太平洋另一端的周以律的抱怨视频。
“你都从来不找我!”周以律声音听起来很低落,他以为国庆的时候,自己跟姜淮安都已经那么难舍难分,回国后的姜淮安肯定每天也会很想他。可是这段时间周以律发现,只要自己不主动联系姜淮安,姜淮安就像是忘了他这号人一样,是绝对不可能主动跟他打电话的。
姜淮安看着在周以律身后的日出,还有年轻男人睡醒后还没有来得及打整的头发,她的心变得有些格外柔软,“我这不是怕你还在睡觉吗?”
“那我也可以接你电话。”周以律说,他为了每天都能跟姜淮安多聊一点,就算是没有早课,每天早上起来也很早。
姜淮安:“那我现在不是还是每天都给你视频?你打和我打不都一样?”
她有的时候觉得周以律简直就像个需要人哄的小孩一样,每次的不痛快,都看起来那么幼稚。
周以律在电话那头生闷气,他不想跟姜淮安冷战,但是就是要生闷气,所以也不挂断视频,也不吭声,就这么看着姜淮安。
姜淮安也不是次次都要哄着他,尤其是最近课业的确很重,她和室友们组队,准备参加一个校园级的比赛,没什么跟周以律闲聊的时间。
姜淮安见周以律不挂电话,她也不好说什么,免得一不小心,又刺激到了大少爷敏感的玻璃心。
今晚姜淮安是准备去学校自习室,反正周以律不讲话,她干脆带着耳机,开着视频就进了自习室。
一到自习室里,姜淮安就自动进入了学习状态。
她可没周以律那么厚脸皮,还能大喇喇地将手机放在桌上。
所以很快,周以律发现自己看不见姜淮安的脸了。
姜淮安直接将手机夹在了一本书里。
周以律:“……”
“你这是什么意思?”周以律忍不住先开口,暂时把闷气放在一边。
可是姜淮安把手机放进书里时,她也直接摘掉了耳机,压根就没有听见另一头大少爷现在格外不满的声音。
周以律没有等到姜淮安的回答,气得又问了一句,可是还是没人回答。
周以律生气也很别扭,明明觉得自己是被姜淮安无视了,感到更加不高兴,可是偏偏他又赌气不要挂视频。
姜淮安完全不知道大少爷在自己不知情的时候,已经打了一套只有他自己知道的组合拳。
直到一道男音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