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照耀大地,将一片金黄撒向仰天窝。
晨曦中李玄霸提着双锤来到演武场,开始今天的练武。
韩光难得的起了个早,坐在一座木屋的屋顶上,观看李玄霸练武。
李玄霸一挥铁锤,顿时卷起一道狂风。
韩光掏出一根骨哨,随着李玄霸的锤法节奏吹奏起来。
李玄霸双锤缓缓而动,却暗藏杀机;骨哨声轻缓而悠扬。
李玄霸突然长啸一声,双锤猛然加快,卷起尘土飞扬;骨哨声随之急切,如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
李玄霸双锤越来越快,卷起尘土漫天;骨哨声随之急促尖锐,如九天雷动风雨来,江海翻涌惊涛至。
李玄霸突然丢下双锤,抱头惨叫:“痛煞我也!”
韩光急忙收起骨哨,从屋顶跳下,飞奔至李玄霸身前。
掏出银针在李玄霸风池、太冲、合谷几个穴位上扎了几针。
不多时,李玄霸缓了过来。
韩光皱眉疑惑:“奇怪,怎么好端端的,风疾突然又发作了。”
接着看向李玄霸:“你最近是不是又豪饮了”
李玄霸坚定的摇头:“呲溜~我最近除了和姐夫小酌之外,其他时候滴酒不沾。”
“那你最近有没有纵欲?”韩光继续问。
李玄霸不大坚定的摇头:“最近一两个月除了和姐夫在参禅寺参过一次禅外,其余时间都没有碰过女人。”
韩光瞪着李玄霸道:“说实话!”
李玄霸红着脸低着头道:“我那个暖床丫鬟不是从洛阳跟我到寨子里来了嘛”
“就是你十二岁时,破你童子身的那个?”韩光问。
李玄霸点了点头,接着狡辩:“呲溜~姐夫你是理解的,呲溜~~~我辈武夫气血旺盛,需要泻火。昨晚我一个没控制住,呲溜~~就来了三次。”
韩光飞起一脚踢在李玄霸屁股上:“你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现在立刻马上,把你的那个暖床丫鬟送走!!!”
“啊?!”李玄霸有些舍不得。
“我叫你现在立刻马上去!!”韩光怒吼。
“哦。”李玄霸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怏怏而去。
看着李玄霸离去的背影,
韩光从怀中掏出骨哨,看了看,喃喃低语:“希望一辈子也用不上。”
转眼间又过了几日。
这天天刚亮,李秀宁一大早就起了床,见韩光还赖在床上,上前一把把被子掀开,催促韩光起床。
韩光扯过被子,盖在身上,还把李秀宁往床上拉:“爱妻,春光无限好,我们再战一场。”
李秀宁啐了一口,骂道:“快些起床,引我去山里采蘑菇。”
韩光怒道:“你又发哪门子疯,大早上的叫老子起来跟你去采蘑菇。不去!”
李秀宁更怒:“你个没良心的,在洛阳道别的时候说要给阿娘采些秦岭的山珍送过去,这才几天就忘了?”
韩光回想起来,当时确实是说要给窦氏送些山珍过去的,不过不是自己说的,是李秀宁说的。
但窦氏这个丈母娘待自己不错,给她采些蘑菇送去也是应该的。
于是便从床上起身对李秀宁说道:“我陪你去就是。”
两人洗漱完毕,提起篮子刚走出门,
就有山贼匆匆来报:“大当家的,不好了。牛背梁的大当家向善志见寨子里前几天来了五千石粮食,纠集了三十几个大小山头的贼寇,共五千来人攻打我们山寨,此刻已经到了一线天。”
韩光闻言大怒:“老虎不发威,真把老子当病猫了是不!”
“吹号,聚军!老子今天就让这帮贼寇知道知道谁才是这秦岭的王!!!”
牛角号声响起,韩光和李秀宁并排着大步向天门山而去。
不多时李玄霸、韩耀提着双锤与铁棒跟在了两人身后,韩烈、韩祖、马三宝、何潘仁先后到来。
陆陆续续有人披坚执锐从木屋里出来,在韩光和李秀宁身后汇聚成长龙。
韩光边走边下令:“烈爷爷,你去一线天传令,让赵铁鹰退守鹰愁涧,把那些贼子给我放进来打!”
“属下领命。”韩烈抱拳领命而去。
“老三,你带一百人从天门山的悬崖爬上去,等那五千贼寇全部进入一线天后,放下巨石堵住出口,我要关门打狗!”
“好的大哥。”韩耀带着一百人离去。
韩光最近收服了一百多柴家私兵,又收服了何潘仁的四百多商队护卫,等韩光和李秀宁走到鹰愁涧的桥头堡时,身后已经汇聚了六百多人。
韩光登上堡墙,就见桥头堡一箭之地外,乌泱泱乱哄哄的站满了五千来号人。
为首之人三十来岁,身披一副破铁甲,肩扛一把鬼头刀,正是牛背梁的大当家向善志。
一线天堡垒不攻自破,韩家寨守军不战而逃。让向善志以为韩家寨惧怕自己这五千来人的威势,此时正志得意满。
朝着鹰愁涧的堡垒高喊:“韩大当家的,只要你肯交出五千石粮食,我五千弟兄便放过你韩家寨。”
韩光冷笑一声,也不答话,只是高声下令:“神臂弩覆盖攒射!”
李玄霸在一旁道:“姐夫,杀这些蟊贼何须浪费弩箭,呲溜~让我一个人上就能将他们打跑。”
韩光瞪了一眼李玄霸道:“兵凶战危,岂能轻敌。”
李玄霸小声道:“姐夫,我听你的话把春香送走后,可一直憋着火呢。我现在火气很大,你就让我去战场上发泄发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