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传来周杜仲的声音,冰冷刺骨:“哦?他怎么对那批窃贼那么感兴趣呢?我动用人力物力找他们,只是想向中央证明自己能力,想不到这家伙也锸手进来了,看来这批人应该有点意思!”
“你们等着,我马上弄文件提人!”
挂完电话后,周杜仲就穿上正装准备出门,却被正在浇花的周厚德见到:“杜仲,你要出去?这么晚了还有事情干?没什么要紧的事就让部下去干吧,你就呆在家里陪我聊聊天、看看电视!”
周杜仲对爷爷向来恭敬,于是听到询问就爆事出来:“爷爷,周亚夫他们找到闯入毕老家里的窃贼,但刚刚逮捕到他们就被楚天抢走,所以我想去找李局长签文件提人,不能让他白得果实!”
周厚德放下手中的花洒,眼睛微微眯起开口:“这件案子,我和李老已经向总理请求转给三部调查,相关文件怕也已经到楚天手里,你横空锸手这案件干吗?搞不好会扰乱我和李老的计划!”
周杜仲微愣,讶然出声:“爷爷,你们有部署?”
周厚德背负起双手,点点头回应:“我们力荐破案,如果楚天能顺利完成,那么中央就能给毕老一个公道,树立政府重视知识分子的形象,同时,我们也有推荐之功,减少叶苏两家的敌意!”
“如果楚天期限内无法侦破”
周杜仲眼睛微微亮起:“到时参他一本,治他个办事不力!”
周厚德脸上划过一丝无奈笑意,他拍拍孙子的肩膀叹道:“楚天身份非同小可,区区一个办事不力对他没有任何影响,恰恰相反,我们到时会出面帮楚天求情,要求中央给他一个补过机会!”
周杜仲摸着脑袋:“何解?干吗还给他机会?”
周厚德眼里蕴含着一抹老谋深算,手指在空中挥舞半圈回道:“楚天现在能混的风生水起,除了苏叶两家的扶持,还有就是他没有太多官场敌人,因此我们要多给他制造得罪同僚的机会!”
“杜仲,你说什么最能得罪人?”
周杜仲的眼睛亮起,他想起了柳天福:“当然是督办贪污腐败案件,现在的官员十有九贪,如果让楚天去处理这些,以他的性格必定会大开杀戒,到时,牵涉进的官员就会团结起来对付他!”
“中央迫于压力,到时必定会拿楚天来平息怒气!”
“厦门远华走私案,重庆文强案,广州圈地案”
“哪个不是杀得血流成河?哪个主办官员不是如履薄冰?”
周厚德哈哈大笑起来:“我的乖孙子长大了!”
周杜仲听到自家爷爷的赞许,脸上闪过欣喜之色道:“好!竟然如此,我就不跟楚天抢这个功劳了,本想侦破此案向中央证明自己能力,竟然爷爷有另外一番安排,我就让楚天多笑两天吧!”
周厚德点点头:“杜仲,你成熟多了!”
“咱们现在就是要稳重,千万不要出差错成为楚天把柄!”
说到这里,他话锋偏转道:“这次把你从监狱弄出来,还让你重做科长可耗费我们不少资源,所以你要韬光养晦,对付楚天这种狡猾的狐狸,要么不出手,要么就一击必中,让他没得翻身!”
周杜仲低下头:“谢爷爷厚爱!”
“杜仲保证不再犯事,对楚天凡事都会忍让!”
只是话到这里,他眼里划过一丝担忧:
不知小白兔会不会暂时忍让?
夜凉如水,冷风袭人!京城,李家小阁楼,李胜寒房中一派狼籍,四分五裂的帐纱,破碎的瓷瓶,断裂的台灯,还有翻倒在地上的桌椅,乱扔的长裙衣衫,整个屋子就跟刚刚遭到强盗洗劫一般。
三四个专门服侍李胜寒的女佣人站在远处不敢言声,在她们的旁边还站着五六个听到动静赶来的护卫,一样沉着脸说不出话来,这些人的眼神都是一样的,像是受惊的小兔子般充满了惊恐。
小白兔发飙了,后果很严重:
“为什么那家伙还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