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离开那年才五岁,我在苏家享受着家人的疼爱时,她却落到恶魔的老巢。
小白,你一定很苦吧。
她头也没回,声音冷淡:“我已经吃了,你还要我做什么?”
我颤抖的手放到了她的肩膀上。
她不耐烦甩开,在看到是我的时候才变了个表情,“抱歉,我以为是……”
也许在她心里哑奴和她一样,也是可怜人罢了。
我摆摆手,示意她我没事。
她的眼睛里没有一点生气,“是他们叫你来看着我的吧?放心,我不会求死的。”
求死?
也就是说在这之前她自杀过!
也对,像是詹才知对她做的那些事,谁能容忍呢?
我多想抱抱她,但我不知道这个房间有没有摄像头,我不能做出过分的举动让人怀疑。
我只能站在她身边,不能说话也不能做什么。
她就像一只向往自由的鸟,贴着玻璃看着窗外的世界。
对她来说,日子就是从一个鸟笼换到了另外一个鸟笼里。
哪怕詹才知给她穿上昂贵漂亮的衣服,她也是一只漂亮的金丝雀而已。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小白在窗台上坐了一下午,我就在旁边站了一下午。
她的世界真是太无聊也太孤寂了,我真的想象不到在最美好的年华里,她丧失了所有同龄人应该有的朝气。
这些年,她是怎么熬过来的?
我腿都站酸了,之前膝盖的伤还没好,只能一瘸一拐跟着她去吃饭。
小白看到我的腿这才意识我站了一下午的事。
“你是不是傻?就不能找个地方坐下来吗?”
我摆摆手,表示自己没事。
她冲着我叹了口气,“也是,我们这样的人,有什么选择的余地呢?”
我朝她打了个手势,再难过的日子也要开心一点。
她无奈一笑:“心都没有了,还能怎么开心?”
小白小时候是没有心脏疾病的,可见她的心疾应该是后期被折磨出来的。
那人将她折磨成了心脏病,又给她换心。
她今年才二十五啊!
却经历了千山万水的折磨。
这张漂亮的皮囊之下伤痕累累,我不敢再多看她两眼,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我一瘸一拐跟在她身后,她单独跟詹家兄弟住在院子里,可以不和白家人打交道。
到了餐桌前,她招招手,让我上桌跟她一起吃。
我又是摆手,詹才垣开口道:“这也没有外人,都是一起长大的朋友,没那么多讲究。”
我这才坐了下来,谢天谢地,我总算能吃上一口热饭了。
我发誓,以后再也不闹着减肥了!
夜深,我在小白的房间里打了地铺。
詹才知给我下了一个命令,看着她,防止她做傻事。
哪怕他在房间里安装了监控,却也担心会来不及。
而我就是他的眼睛。
夜深。
小白睡得并不安稳,刚睡下不久就做了噩梦。
我听到她痛苦的喊声:“不要!不要碰她!”
我忙掀开被子将她抱在了怀里。
小白颤抖着声音叫出那两个字:“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