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将纸摸出来,是一张便利贴:他似乎总是一个人,他害怕孤单,却又总是把自己藏起来。我可以感觉到,他一直在把那个最真实的自己藏在一个难以发现的地方,渐渐的,似乎可以连自己最想要的东西都忘记了。想要什么,追求什么,好像都是因为大家都这样,于是我也这样。人云亦云的他,不是我想认识的。平日里,我也经常刻意征求他的意见,他总是一句“我听你们的”。我不知道,他这样人云亦云之前,到底经历了什么。是因为与众不同,所以被孤立了?还是……是一些更可怕的事。不行,我不能再想了。他这样内耗的性格,似乎已经影响到我了。为了和他相处,多给他关怀,我已经多想了太多太多。但是如果他不开口,我永远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真正想要的究竟是什么。后来,我在他今年生日那晚,送了一个小蛋糕给他。那晚我本来还想叫着其他人一起给他庆生,让他可以慢慢地接受我们,卸下过多的防备,可以和我们大家一起好好地说说话。但奈何,那天大家训练完都比较累,于是早早躺下了,所以只有我一个人给他庆生。但他说,他已经很满足了。因为他名字的最后一个字是“镜”,于是我们都习惯叫他“镜子”,他听了这个名字,也很喜欢。因此,我在做这个装置的时候,我真的满脑子都是他。我在下面的柜子里放了我不想看到的东西,所以打开的方式也比较复杂。就是要将右上角的手电筒光,通过对每一面镜面角度的调节,让光通过柜子上方的玻璃板,照到柜子里的光敏装置上,柜门就可以打开了。光敏装置的位置,我画在了那本小册子里,不记得的话可以看一下。
“又是一张便利贴。”罗予彤看着便利贴上的内容,“镜子……他的朋友叫‘镜子’啊。”
嘟嘟将另外两本被固定的书上的纸壳子也取下了,和第六排的第五本书一样——纸壳子下都藏着一面镜子。
“调吧?”嘟嘟上手调了第六排的第五个镜子。
白光通过镜面的反射,落在了第五排的第六个镜子上。
“好,我调这个。”罗予彤调整着镜面。
白光再次发生反射,落在了第二排的第七个镜子上。
最后通过调整这面第二排的镜子,让白光透过第三排书架玻璃板,落在了白纸上标注的书架(8,1)位置上。
伴随着一个开锁的声音,下层柜子打开了。
“开了。”嘟嘟打开了下层的柜门。
柜子里果然有两层,这两层和上面的书架一样,依然是玻璃底板。
柜子的第一排,真的有一个感光装置。
“要开这个柜子确实麻烦呢。”罗予彤感慨着,“我看看是什么不想看见的东西。”
两层柜子里,在下面的那层,放了一张专辑。
专辑上有六个字:致最好的我们。
右下角:烛火首发专辑
打开最外层的纸盒子,里面是一张唱片和一张海报。
海报里,是一个舞台。
舞台上站着五个人,五个人的穿着其实都差不多,于是颜色各异的腰带在照片里格外吸引眼球。
“白色……红色……紫色……橙色和蓝色。”罗予彤看着这些颜色不同的腰带,“这怎么了吗?”
海报的背景里,可以清楚地看见一个横幅:烛火友谊长存。
在海报的左下角,有五个签名。
但是签名很潦草,罗予彤和嘟嘟一个也看不出来。
“这就是大明星的签名吗?真的和普通人不一样啊……”嘟嘟嘴角微微颤抖。
“这是……”罗予彤摸到纸盒背面似乎贴了些东西,翻转。
纸盒背面,贴着一张报纸碎片,横平竖直,方方正正的——被人从报纸上工整地裁下。
那片报纸是一则娱乐新闻报道:从“流浪”到“流行”。
然后配图是一张照片:五个人站在台上接受颁奖。
他们的腰带颜色,按从左往右的顺序是红、紫、白、橙、蓝。
除此以外,她们在没有别的线索。
罗予彤:“所以,我们找了一圈,还是没有找到那台机器的密码……”
“这里。”嘟嘟看见了唱片盒上有人用浅色记号笔写下的两行字:joker所代表的数字是,那我们又代表着一串什么样的数字呢?
罗予彤:“代表的数字……用字母去代表数字吗?”
“我们先看看这个示例的规律吧?怎么代表的……”嘟嘟停了会儿,“我知道了。”
罗予彤:“那么快?”
“其实字母和数字的关联,一般来说就两种。一个是拼成单词,一个就是字母表的顺序。按字母表来说,‘j’是字母表里的第十个字母,所以代表的数字是十,其他的以此类推。”嘟嘟简单地解释道。
罗予彤:“所以我们现在是要拼这个‘我们’所代表的数字吗?”
“如果是‘我们’的拼音,那我们可能都不需要打开这个专辑啊……”嘟嘟反问道。
“嗯……难不成是他们的腰带颜色?”罗予彤微微皱着眉。
“很有可能他们腰带的颜色,就是他们的应援色,应援色……是不是也可以代表‘我们’?”嘟嘟猜测着,“毕竟这些腰带的颜色在照片里真的突出。他们的衣服都差不多,就腰带的颜色……”
罗予彤:“那就按这个上台接受颁奖的顺序?从‘红色’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