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山也惊呆了：“牛排长，怎么能这样？副连长还没有下命令？”
牛木兰理直气壮地说：“碉堡是假的，很憋气。再说，这么大的一个儿，容易被炸到，更容易着火。如果烧着我们怎么办？这里又没有水。”
马山一听，觉得有道理。
彭勇严肃地说：“牛少尉，你做得很对。不过，我回去要关你禁闭。”
牛木兰不解：“做对了，还要关禁闭？”
彭勇更加严肃：“我是副连长，这里我官最大。在我没有下命令之前，你擅自行动，按军规，必须受罚。”
牛木兰并不在意：“为了更好地打鬼子，关禁闭就关吧。”
马山暗笑：哪一次关禁闭你不是进出自由？除了上校，谁管得了你呢？
这时，一名观察手说：“鬼子火炮集结，准备冲锋了。他们十分狡猾，前面五辆坦克掩护，后面二十辆军车。”
彭勇一惊：“如此一来，就打不到对方了。牛木兰、马山，准备撤退。”
牛木兰摇摇头，道：“副连长，难道你忘记了上校教的‘超越射击法’？只要我们将枪口抬头一寸，射击的时候，就能让子弹形成抛物线，直接……”
突然，炮弹呼啸声响起。
牛木兰一惊：“这么远就打炮，打得到吗？”
观察手兴奋地大叫：“打到了，打到了！”
只见日军炮兵集结处被一颗炮弹炸中，砸在坦克上。
坦克没事，但四射的弹片击中两名军车司机，将之击毙。
牛木兰明白了，兴奋地说：“不用我们了，真遗憾！”
彭勇道：“一颗炮弹，是试炮。”
话音刚落，数十颗炮弹从虞山侧边呼啸而来，重重地砸在火炮集结处。
随即，又是几十颗迫击炮弹急射而至。
爆炸，爆炸，剧烈爆炸。
炮弹落在运送炮兵的军车上，炸得一车人直飞出去。
整整一车鬼子，那叫一个惨啊。
有的落在炮车上，火炮要么被炸得飞上天，要么四分五裂。
最恐怖的是落在炮弹车上，引起殉爆，连锁反应，将四周的炮弹车尽皆炸中，更多的殉爆产生。
这么多炮弹爆炸，四周的一切都不存在了
火炮、五辆坦克、车辆，全部毁灭！
三百多炮兵太“无辜”了，想跑也跑不了，幸运的直接炸死，悲惨的被炸得肢体残缺，悲嚎而亡。
按道理，炮弹车与火炮是不可能集中在一起的。
但这一次十分特殊，是为了向山顶炮轰，必须向前冲锋。
目前，向上冲锋只有一条路。别的地方，早就挖了反坦克战壕，无法通行。
尽管如此，他们有坦克掩护，按理十分安全。
可惜，万万没有想到，斜刺杀出一个程咬金，从虞山一侧，居然轰来近百颗炮弹。
之前侦察机驾驶员说过，四周绝对没有迫击炮阵地，只发现有十几辆帝国军车经过。
八嘎，这叫绝对没有？
数数一轮炮弹，就可以得知共有三十八门迫击炮，相当于一个迫击炮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