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眠这样的态度，更让梁玄感觉到了阵阵窒息。
要不起吗……
也是的吧，他的爱，让她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孩子的事，你在怪我。”
“你以为只是孩子吗？”
梁玄：“……”
顾眠看向梁玄，此刻她的眼底，是前所未有的冰冷。
梁玄心口止不住一跳！
顾眠继续说道：“我已经没有做母亲的机会了。”
梁玄：“你，你知道？”
顾眠哼笑：“我自己的身体，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当时那些人对她根本就不客气！”
就算唐宴什么都没对她说，但顾眠心里其实还是有数的。
“梁玄，和你在一起，我失去的不仅仅是孩子，还有做母亲的机会。”
梁玄：“……”
闻言，心口再次一疼。
他瞳孔紧缩，动了动唇瓣想说什么，然而此刻他的唇瓣颤抖的厉害。
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顾眠站起身，走向一边：“我和你之间，大概也只能这样了。”
她什么都没了。
男人啊！
她要远离……
上辈子和裴锦川在一起，失去孩子，还丢了命。
而在梁玄身上，她也赌输了。
失去了孩子，也失去了做母亲的机会，这和要一个女人的命有什么区别？
梁玄呼吸窒息。
他站起身，双手握成拳走向窗前，看着外面的灯光。
“眠眠，我知道这件事是我……”
是我什么？
后面的话梁玄已经说不下去，太沉重了，也太痛了。
他和顾眠之间怎么就走到现在这一步了呢？为什么就走到这一步了？
大概十分钟后。
他平复心绪，回到顾眠身边：“我先给你上药。”
现在孩子这个话题，他们根本不适合聊，这就是他们两人之间的死胡同。
聊下去，也只会更伤。
顾眠：“你走开。”
“……”
“我现在根本不想看到你。”
“那不好意思，你得看一辈子！”
有些事情解释不清楚，也没办法去做弥补，就只能没脸没皮了。
现在梁玄似乎能理解裴锦川对顾眠的那些死缠烂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