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在红星钢铁厂&34;早上好，高层经理!&34;&34;早上好，经理早！
&34;龙建国一脸倦容，眼袋深重且还打了个哈欠，回到工厂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途中，见到他的工人们都热情地向他问好。
前一晚，他在陈雪茹绸缎庄品尝了不少咖啡，出门时肚子里仿佛装满了液体。 &34;喝太多咖 黑的代价”
就是他在夜里辗转难眠，盯着苍白的天花板直到东方破晓。
&34;听说没有？城北偏远地区的矿场上，昨儿死了三个矿工了！
&34;&34;知道……其中之一是我朋友邻居的小学同窗堂弟的同学，唉，可惜啊，听说他刚结婚一个月不到，新婚妻子连个孩子都来不及怀上，人就离开了。
他是费尽心思追求三年才得到的妻子，彩礼都花了不少钱！
真不知这回会怎样，估计用不了多久他老婆就会带着彩礼再嫁了，想想都心疼。 &34;&34;对于你的朋友邻里的亲戚你了解的还不少嘛！
&34;&34;咳咳……他老婆正好是我妻妹，能不多了解一下么？&34;龙建国走在途中，工人们的讨论声自然而然引起了他的注意。
关于那个位于城北的矿场，他早有耳闻，听说发生过不少事故，而现在又添三命，实在让人心酸。
摇摇头，只将心中对逝者的同情放在心底，他没有过多地去探究这个消息。
“高主任，厂长让您去他的办公室。 &34;一位工人提醒着龙建国。
龙建国刚回到办公室，就被这个消息打了个措手不及，他不明白厂长大人有何要事唤他。
&34;好的。 &34;他应声回答，暗自琢磨原因。
到了厂长室后，杨厂长放下手中文件，微笑起身给他倒了杯水。 &34;这几天辛苦了你，每个月按时给我们提供粮食保障，不用我去粮站低声下气求人家，真的很感谢。 &34;他感激道。
这段时间里，龙建国为他节省了许多麻烦。
而因为这个缘故，厂长安静的态度也流露出真诚的客气。
&34;其实是这么回事…&34;聊了些家常后，杨厂长又重新落座，“关于城北的那个山坡采矿项目你了解吧？”
杨厂长开口问道。
“略有耳闻，那里的伤亡事件可不少。 &34;龙建国回应道，实际上他对那件事并未深入了解，只知道一个工人口中的那些复杂人脉。
&34;唉，负责采矿项目的领导正是我的上司…矿脉开采困难，我们努力了两个月也没有太大进展。 &34;杨厂长无奈地叹道。
上司提议，需要京里大厂的工程师共同集思广益解决问题。
而作为首都知名之一的红星钢铁厂，被点名要派出一位工程师前往实地调查。
龙建国听得愈发困惑，这是怎么一回事？钢铁厂的专家来矿场做什么呢？这简直就是本末倒置，还不如请教房屋开发商！
杨厂长看出了龙建国内心的迷茫，微微苦笑解释说：“那位上司大概是病急乱投医，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了吧。 &34;&34;哎……厂长找我过来是？&34;龙建国忍不住追问起事情的重点，他自己并不具备专业工程技术能力。
这跟他这个非专业人员有什么直接关联呢？龙建国内心充满不解。
“咱们厂的炼钢设备前天坏了，不知哪个捣蛋鬼操作不当，现在工人们日夜不息地忙碌维修，”
杨厂长回应得让龙建国哑口无言，“若修不好，我们工厂每日的生产就得延后。
我实在抽不出时间亲自处理，只好请你在这种情况下帮我走一趟，代表我们的工厂。 &34;“厂长啊，这不会让人发现吗？”
龙建国一头雾水。
“不必担心，他们都是厂内的技术员，平时不出差门的，彼此之间并不相识。
你在那边低调一些，就不会露馅。
相信我，你是最灵活的助手，”
杨厂长摆了摆手，显得很确定地说，“这次帮个忙走个形式，我本月奖金就给你增加三成。 &34;杨厂长话一出口，龙建国无语：竟然如此 上级，显然厂长也不比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淳朴。
但是，毕竟是领导安排，他也只好服从。 &34;好吧，我尽力完成，就当出去长长见识了。 &34;他心里虽有不满，但也知道这笔奖金不容忽视——相当于多了几十块钱的额外收获，心情不错。
于是他点头答应道：“行，这个任务交给我没问题！”
确实，在这段学习分身的时间里，他的数学物理化学知识已经足够应付这群所谓工程师了，即便是工程院院士，也能与之一较长论。
他对于即将参加的会议上可能发生的情况并不畏惧。
来到会场，看到一群戴着厚厚眼镜、身穿工作服、年过花甲的老工程师，龙建国感叹国家的人才稀缺。
相比之下，在这个时代，博士生就如同源源不断的韭菜，不愁无人接棒。
而他，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混迹在一群老者中间显得格格不入。 &34;年轻人，你也是工程师吗？哪所工厂，哪个专业的？”
身旁的老人推了推眼镜，用怀疑的目光看着他。
面对问题，他回复道：“我是代表红星轧钢厂来的。 &34;旁边的老人继续确认：“你真的是工程师？”
语气透着一丝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