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酒席并非像贾张氏的聚餐那般只为赚钱,大伙纯粹是为了聚一聚吃美食,并不会像她只选便宜的、品质不过关的东西,纯粹糟蹋东西。
买好菜后,几个大妈开始在院里忙碌起来,削皮切块、宰鱼分割各类瓜果蔬菜,准备大餐的前期工作。
在一栋四合院里,一百五十口人的饭食,仅靠三大爷家的厨房,恐怕忙碌一整夜都难以完成。
因此,她们打算将蔬菜洗净预备,每个人再把食材带回家中的厨房烹调,最终一起在院子里共享大餐。
院子里已摆放了十数张桌凳,都是邻居们从自家挪过来的。
晚宴上,大家也会共同带来锅碗瓢盆,齐心协力烹饪佳肴。
“三大爷,这场宴席,还真是……别具匠心呐!”
龙建国站在前院,感慨万千。
不得不承认,只有像贾张氏这样不寻常的狠角色,才能带动四合院内其余“生物”
一致对外!
阎埠贵感叹:“啧,你也是,我还真从未为他人这般筹备过大宴呢。
从前自家的喜事,即使请到了街坊邻居帮忙,也没有现在这般众人一心的感觉。 &34;想起在这次宴席上的贡献,阎埠贵也不由自主感到自豪。
“龙建国,我床下有瓶茅台,那是当年我们结亲时剩的,已经放了五年多。
等晚上我找出来,和你一同品尝!”
平日少有的,阎埠贵豪气地说道。
“没问题,多谢三大爷了,期待你的美酒。 &34;龙建国眼底满是笑意。
其实他对于茅台并无太大热情。
而贾张氏会怎样面对被算计的事,才是这场宴会真正精彩的地方。
回到贾家,除了贾张氏、秦淮茹,傻柱易中海这四人正在一起张罗酒席。
尽管以易中海的预算来计算,即便最为俭省,也要准备足以一百人食用的菜肴。
他们四个要负责上百人份的饭食,可想而知多么辛苦。
从早忙到晚,清洗、切割、翻炒、煮饭等工作繁重无比,让每个人都仿佛旋转的陀螺般疲惫不堪,直到下午四点半才勉强准备好。
贾张氏离开厨房,把剩下的工作交给大家,跑到院子偷闲喘息片刻。
今天忙完后,她就能赚钱了。
在贾张氏看来,这宴席若除去给易中海一百元本钱,她至少还能再收入一百元。
这完全是易中海掏腰包出资本的,相当于白忙活一日便可入账,天下还有这般划算的事吗?不过可惜,她的孩子只有贾东旭,若是有几个孩子甚至多死几回,哪怕一个月搞一次这样的酒席,一年下来就有了一千二百元收入。
这不是发家致富嘛?贾张氏在心中算计得乐此不疲。
她想得出如此财路,也算得上是奇才。
沉浸在年度收入突破一千元的好梦中时,贾张氏突然感觉不对劲,时间已经快到了宴会的开始,怎么一个人影也没有出现?更奇妙的是,院子为何比平常寂静许多?一个人都看不到?纳闷之间,她鼻翼微动,如同嗅觉灵敏的犬一般嗅探着空气中的气息——有饭香?怎么回事,哪家人在煮饭啊?今晚不是应该聚在我这里喝酒席的吗?贾张氏脸色一沉,似乎有人不懂事,不愿来她的宴会。
越是思索,越是觉得其中另有隐情。
那股香味正源于前院。
顺着香味寻去,贾张氏撞见前院的王大娘,手里还捧着一道蘑菇炒鸡,正好步出家门。
“王大妈,你端着饭菜要去哪里啊?你怎么不来我家参加晚宴呢,时间也差不多了嘛。 &34;贾张氏上前质问,语调中带有一丝不满。
“呃……”
王大妈表情有些不自然,尴尬无比。
因为刚才还在自家厨房炒完菜,正准备拿着回去三大爷家,大家一起庆祝龙建国的新起点宴会,却不料被贾张氏撞个正着。
“贾大嫂,你不知道吗?今天龙建国借用三大爷家的地方办酒宴呢!”
王大妈连忙解释。
“咱家可不能一天去两家宴席吃饭呀!
下次、下次我家再有人事,保证去你们那儿!”
王大妈讪笑道,不愿再多纠缠,急忙溜走了。
“什么!”
贾张氏惊讶得眼睛都瞪大了,整个人像触电一般震住了。
心想,不就才拆掉龙建国的房子二两天而已,工人不是还都在那边噼里啪啦盖房嘛,搞这出宴会算怎么回事?而且龙建国这宴会竟然跟自己定同一天,明显是在抢自己的客人资源啊!
怪不得一直没人来尝她的宴席,原来都被他吸引了去!
贾张氏心头一紧,如果大家都去龙建国那吃酒席,那她收礼金怎么办?不但亏本赚不了钱,说不定还会赔钱进账呢!
她越想越气愤,立刻怒步迈向三大爷家。
转过一个角落,就见三大爷家门口的院子热闹非凡,十多张桌子密密排列,老老小小邻居欢声笑语,和自己的这边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见到这一幕,贾张氏的火更大了。 &34;龙建国,你这个该死的家伙!
滚出来!”
贾张氏气到头发直竖,大喝一声如惊雷炸响,连碎石都为之动容。
声音如同无声巨浪扩散,压倒了院内的嘈杂,瞬间寂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