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协迫不及待地赶过去看一眼。
什么人能长生不老？皇帝最喜欢知道。
刚好刘协就是皇帝。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端坐着的曼妙背影，高挽着头发，露出了修长白皙的脖子。
略显消瘦的身影，坐得笔直。
这绝对不是一个老年人的身形，刘协断定。
哪怕刘协进来的声音不小，女子还是没有转过身来。
有个性。
直到刘协慢慢地走到了她的身后，她才缓缓转过身来。
露出了一张白皙、俏丽的脸，很年轻的脸。
“子怡？是你？”刘协内心狂吼，面露惊容。
好在他终于练就了震惊而不出声的本事了。
至于不形于色？估计还得过几年。
“白莲教是陛下的主意吧？”面前的美人红唇轻启，根本没有在意刘协的震惊，因为这样的表情她见得太多了。
“何以见得？”
刘协奇怪，你咋猜到的，我可从来没有露过脸。
“纵观大汉南北，我从未见过有如此思维巧妙的人，除了神秘的陛下”美人再次发声。
“你真的是卢夫人？张鲁的母亲？”刘协问道。
“正是老身”卢夫人答道。
“我有个主意，如果你告诉我真相，我继续让你当教主”刘协玩味地说道。
“陛下不信老身说的话？”卢夫人说道。
“比你们更早的时候，有人用过你们这招，所以不新鲜了”刘协说道。
“哦？是谁呢？”卢夫人也笑了，同样玩味地问道。
“鬼谷子，相传鬼谷子活了几百岁，神通广大，其实他们是不同的人，只是每代传人都叫‘鬼谷子’，不知情的人以为就是一个人”刘协说道。
“你们用的也是这招，对吗？”刘协又问道。
“皇上对鬼神不敬”卢夫人说道。
“非也，我敬鬼神，但我并不完全信鬼神”刘协说道。
“葛玄老道说得不错，皇上是个通了灵窍的人，我开始还不信，现在看来，果然如此”卢夫人说道。
“哦？你见过葛老仙长？他如今在哪里？”
刘协一听，对方居然和葛玄熟悉，还谈起过自己，顿时来了兴趣，他现在想找葛玄聊天都找不到。
“三年前有过一次相遇，我们论起天下大势，他说当今天子有统御万方之能，我那时不信，觉得他说谎了，自从见识了你的‘白莲教’，我就信了，至于他在哪里，我也不知”卢夫人说道。
“你也是个能人，能搞出‘五斗米’这么个东西，让张鲁稳坐汉中多年，佩服啊”刘协说道。
他是真心佩服，因为人家跟他不同，是真的创造者，不是搬运工。
“陛下真的能让‘五斗米’教生存下去？”卢夫人问道。
“不能，我让你来发展‘白莲教’怎么样？你做白莲圣母”刘协说道。
“那么陛下需要什么代价呢？”卢夫人问道，有些动心。
“也不需要什么代价，我也觉得人民需要一个精神寄托，但我们不能把它作为一个工具，要把它发展成一个神圣的东西，等那一天时机成熟了，我把它立为国教。”
“陛下对宗教就没有忌讳吗？要知道朝廷之所以没落得这么快，跟黄巾的太平道教可是息息相关的”卢夫人说道。
“这主要也是民不聊生造成的，再说太平道这么搞，在任何朝代都没有生存的土壤的。我希望的是，我们的教派最好不要涉及各方的斗争和朝代的更迭，不要成为有心人的工具，否则用完后自己也就毁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