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强要了我的身子,这桩事,总没法儿抵赖吧?”
君天澜闻言,眸光意味不明地盯着她,朝她逼近一步。
他生得高大健硕,沈妙言站在他面前就跟个小鸡仔似的,只觉威压十足,下意识地朝后退,可后背抵着游廊中的圆木柱,已是退无可退。
“我说过,那段时间,我被心魔控制,连自己的灵魂都险些丢了,对你做出那种事,又有什么稀奇的?”君天澜的大掌覆在她的发顶上,幽幽叹了口气,“罢了,总归是我不好,你若有什么怨恨,只管朝我发泄好了。”
沈妙言咬唇,仰头望着他的容颜,这人扮出这么一副可怜模样,就算她有天大的恨意,她还怎么冲他发?
她绞尽脑汁地想这家伙对不起她的地方,想了好久,才鼓起勇气,认真道:“你那晚给我下媚药,可那时候你分明没被心魔控制。”
君天澜俯身凑到她眼前,薄唇含着点儿宠溺的笑,“作为报复,你也可以给我下媚药。”
他的气息温温热热,喷吐在沈妙言脸上,羞得她双颊通红,努力地把他推远,“你……你臭不要脸!”
开什么玩笑,这家伙那晚要了她那么多次,若给他下媚药,她还要不要下床了?!
君天澜伸手勾住她的一缕长发,缠绕在指间把玩,凤眸斜睨着她,似笑非笑,“妙妙这秋后算账,可算完了?”
他周身的气势,隐隐有点儿泛冷。
沈妙言只觉这家伙吓人得紧,小心翼翼拽回自己的头发,朝旁边退了几步,正要拔腿逃走,却被那人一把揪住辫子,将她给揪了回去。
君天澜从后面紧紧箍着她,微微俯身,下巴抵在她的脑袋上,大掌慢条斯理地抚摸着她腰间的软肉,“既然妙妙算完账了,那么该轮到我来清算了。”
话音落地,忽然猛地将人扛在了肩头上,抬步朝东流院而去。
“君天澜,你放开我!你放开我!”
沈妙言一想到自己干的那些好事儿,就慌得厉害,趴在他的肩膀上,双拳捶打着君天澜的后背,双腿不停地踢蹬。
君天澜面不改色地朝前走,见她实在闹腾得太狠了,伸出手,“啪”地一声,重重拍了下她的翘臀,“不准闹。”
这青天白日的,又是在外面,尽管四周无人,沈妙言一张脸却红得通透,整个人像条咸鱼般动也不敢动,任由他将她扛进了寝屋。
君天澜将她扔到软榻前,面无表情,“过去趴着。”
沈妙言往后退了一步,戒备地盯着他,“你要做什么?”
“趴着。”他声音冷淡。
她最怕这样的君天澜,咬住唇瓣,犹疑地趴到软榻上。
君天澜随手从炕几下面抽出把乌木戒尺,掂量了下,按住她的脑袋不让她回头张望,“啪”地一声,直接朝着她挺翘圆润的臀来了一尺,“不信我,此为第一桩错事。”
“嘶……”尽管他打得并不重,可沈妙言却还是倒吸一口凉气,努力争辩,“你什么都不与我说,我怎么信你!”
君天澜又打了第二尺,“住进宣王府,与外男纠缠不清,此为第二桩错事。”
沈妙言无可狡辩,她甚至还曾试图去喜欢君舒影哩。
她将脸深深埋进软榻上,一点儿声音都没有发出。
君天澜还要打,高高举起戒尺,目光落在她身上,轻轻放下戒尺,将她抱到怀中,抬起她的小脸,却见那张粉嫩的容颜上满是泪痕。
“哭什么?”他声音淡淡,抬袖给她擦眼泪。
小姑娘坐在他大腿上,委屈哒哒的,“你老是打我……你待我不好。”
君天澜将她的脸按在自己胸膛上,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以后都不打你了。”
“你说话总是不算数。”
男人失笑,“那你想如何?”
沈妙言抬头看他,认真道:“我要打回来!”
君天澜将戒尺放到她手中,“给。”
小姑娘拿着那把戒尺,从他大腿上跳下去,得瑟劲儿又上来了,“你趴着!”
君天澜唇角含着几许宠溺的笑,意味深长地凝了她一眼,撩起袍摆,趴在了软榻上。
沈妙言心中窃喜,目光火辣辣地落在他的臀部,小脸儿有些红,隔着袍子,拿戒尺戳了戳,“我可动手了呀!”
“嗯。”
沈妙言何曾享受过这样的待遇,因为在他面前咸鱼翻身的激动,握着戒尺的手忍不住微微发抖,握拳掩唇轻轻咳嗽了声,朝着他的臀部就抽了一戒尺。
她力气本就大,这戒尺又是乌木所制,这么没轻没重地打下去,饶是君天澜,都忍不住闷哼了声。
“疼吗?”小姑娘睁大眼睛,凑到他眼前。
琥珀色瞳眸里的关切,挡也挡不住。
君天澜趁势握住她的手腕,暗红色瞳眸里,尽是款款深情,“疼我也愿意受着。”
沈妙言面颊更红,急忙抽回自己的手,却再也打不下去,将戒尺丢到地上,转身奔进了隔间。
君天澜坐起身,唇角笑容翘起,腹黑又温柔。
因为在宣王府养成的坏毛病,沈妙言晚上睡得很晚。
君天澜陪着她闹,直到夜半时分她在花园里玩累了,他才陪着她沐浴就寝。
一觉睡醒已是晌午,拂衣忐忑地进来禀报,说宣王求见。
君天澜偏头望了眼怀中被吵醒的少女,亲了亲她的额头,眼底划过暗芒,淡淡道:“请他进来。”
拂衣走后,他坐起身,下床更衣梳洗一番,见被窝里的女孩儿又睡着了,走过去将她拽起来,拿了湿帕子给她擦脸。
君舒影寒着脸进到隔间,瞧见他心心念念的小姑娘阖着眼睛坐在床榻边,君天澜蹲在床下,捏着她纤细雪白的脚踝,正慢条斯理地给她穿上罗袜。
那张绝艳的面容,顿时难看到极点,“太子可真是照顾妹妹得紧,这都照顾到床上来了……”
君天澜面不改色,拿起脚踏上的绣花鞋,小心翼翼给沈妙言套上,“前段时日承蒙五弟照顾,今后,妙言还是由孤负责。”
他说着,将沉沉熟睡的小姑娘拎起来,从衣架上拿了件浅粉色半臂给她穿上,动作十分娴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