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汐直觉有一道目光在自己身上审视。淡然一笑道:“让阮公子见笑了。”
阮听风浅笑掩饰道:“宫主思念故人,人知常情,再下怎会笑话,宫主多虑了。”
“花堂主不是说师弟再过几天就可以醒过来,到那时宫主可以问问也无防。”阮听风有些尴尬,自己盯着人家姑娘看,总归是有失礼仪。
水月宫和风雨楼的问题不费吹灰之力就解决了,至于后面如何,云汐自信不可能再产生摩擦。
七天后“宫主,邢公子今天就可以醒过来了。”
“好,我们看看去。”云汐招呼着和自己对弈的阮听风。
一行人朝着邢观雨住的房间走去。阮听风招呼众人坐下后快步走到床前,惊喜望着神情完全不一样的邢观雨问道:“师弟,你真的好了?”
“师兄,我是不是睡了很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师傅呢?这几位又是谁?”邢观雨一边迷惑不解的问着,一边由阮听风扶起身走到众人面前。
“师弟,这几位朋友日后你就知道了,现在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师父呢?我要见师傅,我好久没看到他老人家了。”邢观雨看来很挂念师傅。并不在意周围几位陌生人是谁,不停追问师傅的下落。
“父亲在五年前说有一件重要事情要办,就离开了,五年来我多方打听也没有他老人家下落,我担心他已经……”阮听风说到后面也咽下话题。
“阮公子,令尊临走没留下什么话吗?”云汐忍不住插嘴问道。
“父亲当时身患重病,自知时日不多,说是有一件埋藏心里快二十年的往事要给当事人一个交代,从那以后就杳无消息只至今日。”
云汐想起轩辕弈曾经说过当年皇后偷龙转凤时两名参予此事的侍卫,只是眼前二人的师傅是否是后来揭开真相的其中一名侍卫,也无法确定。
“这位姑娘是?”邢观雨后知后觉的问起坐在桌边云汐。
哦,这位方寒月姑娘就是水月宫宫主,这位是江湖上人称‘鬼见愁’的花蕊、花堂主,就是她们治愈了你的头疼病。
“观雨谢谢宫主和花神医。”邢观雨躬身行礼说道。
“师弟,你身体还没康复,好好养病,这酬谢之事就让师兄替你做罢。”阮听风温柔扶起邢观雨说道。
“喂,你怎么象娘们一样婆婆妈妈的。”站在阮听风身后的沐风随意的拍了一掌阮听风后背。阮听风被沐风随意拍一下后背,竟然面色绯红倒象是未出阁姑娘给陌生男人碰触过的害羞样子。
“拿开你的手!”一声带着怒气的声音吼了起来。
站在云汐身侧的花蕊突然手臂暴长十指如钩一把掐住阮听风脖子,手指轻动从阮听风脸上揭下一张人皮一样的面具,一张肌肤胜雪,娇美无匹姑娘的面孔展现在众人眼前。
这一切都发生在顷刻间,众人都没反应过来,都惊诧的望着眼前表情异常难看的俏丽面容。邢观雨面色暗黑,眼眸中狠戾目光更是恨不得将花蕊生吞活剥。
“你你你?”阮听风显然没料到自己的面具给人冷不防揭开,光洁白晰小脸由红转白,又转为铁青。
“哼,我早就发现你带着易容面具,你只要没有伤害我们宫主之意,今日之事除在场之人不会有另外任何人知道。”花蕊冷声说道。
“阮公子,哦,应该说是阮小姐,我们无意窥探他人隐私,请你勿须见怪。”云汐淡言说道。
花蕊的易容手段可以说是独步天下,经过易容的人花蕊自然能看出来。她自己和这位阮公子接触半月之久,也觉得有些怪异,只是不想多事探究,没想到花蕊为了她的安危根本不顾其他的。
其实邢观雨的举动才是花蕊下决心揭开真娇娘假公子面目的重要原因,一个大男人让同样是男人的沐风不经意拍一下,本是很正,不想到邢观雨反应有些太过于激动,弈慎的花蕊自然就不客气了,老宫主的重托、小主子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你们走吧,不过我邢观雨丑话说前面,日后如果有一点风声传出今日之事,我发誓就是到地狱我也不会放过你们。”邢观雨直接下了逐客令。
“文轩哥,她们不能走,你的病还没有完全康复,花蕊姐姐是唯一能治好你头疼病的大夫,我不会让她们走的,你已经被疼痛折磨了十年。”晓是身份已经揭开没必要继续隐瞒下去,阮听风有些悲凉的声音缓缓响起。